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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亲自动手,踮起脚把招财猫取下来。

陶瓷制品触感冰凉,不知是不是在仓库里放了太久的缘故,总感觉冰凉过头了,拿到手里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适。

阿癸接过来看了看,是个存钱罐,她摇了一下,没听到硬币的声音。

“这东西哪来的?”张曼问柜姐。

柜姐抠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是过年那阵子,商场搞活动时,给每个柜台送的小礼物。”

那会儿他们的工作忙,没人会在意这种小摆件,所以就直接放在架子上,再没有管过,更没有人往里面塞硬币。

阿癸拔出了底座的软塞,晃了两下手里的招财猫,一个东西从底座掉出来,落在了地上。

捡起来一看,是一道叠成三角形的符。

这道符上带的煞气,和在彭荣平家里发现的那道符相比,要重上许多。

“最近有没有不舒服?”阿癸问柜姐。

“浑身不自在,还倒霉得很,做什么事情都不顺。”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柜姐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吃火锅被溅,喝奶茶被喷,前天晚上正睡着觉,床居然也能散了架。”

放这符的人应该只是想把生意搅黄,但时日一长,近距离接触的员工也会受到些影响。

阿癸没有立刻把符展开,而是让张曼拍了张照片。

“每个地方都找一下。”

梵西彩妆在中州市一共有近二十家门店和柜台,她不可能每一处都跑去检查。

张曼把图发在工作群里,让各店面的员工赶紧找,同时让柜姐问一下其它柜台的员工,他们拿到的招财猫里面有没有这么个东西。

柜姐打探了一圈后回来,“他们的招财猫里都没有。”

显而易见,是有人在故意使坏。

阿癸不管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她只负责处理问题。打开这道符,画的虽跟彭荣平家那道不同,但她能肯定,两者皆出自同一人之手。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之辈。

“把这个东西找到后,还要不要再做其它处理?”张曼仍是不太放心。

阿癸想了想,说:“让卫明达来待一会儿。”

他的外貌可以吸引顾客,身上的阳气又可以生旺门店和柜台,一举两得,是实打实的招财猫。

于是阿癸回到家后,卫明达就马不停蹄地跑动起来。

张曼使唤起他毫不手软,只要是找到了符的店面,他就要跑去待一会儿,还要负责把符都给阿癸送去。

一直折腾到傍晚,卫明达才集齐所有的符,交到了阿癸的手中。

见他拿着这么多符,却一点不受煞气的影响,阿癸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直把他盯得门都不敢进,找了个借口就跑掉了。

回到卧室后,阿癸把符一一展开,放在书桌上。

跟昨天的步骤一样,她先是吸走上面的煞气,不过并没有马上把符纸给烧了,而是在画了阵法后,把一张符纸团在手心里不停地揉搓,整整揉了半个小时,才将符纸烧成灰烬。

就在她动手揉搓符纸时,秋长山下的医院里,吕志广的右上臂刚打好石膏,肚子又莫名其妙疼起来。

来得突然,去得突然,整个过程极其痛苦,叫声响彻病房内外。

下山看望他的老道捋了把胡须,哼了一声。

“孽徒,你是不是又在乱画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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