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今日之恩来日涌泉相报。”千衣喜不自胜,孱弱的身子向着言卿方向福了一福。
“多谢公子赠药,改日若有所求,我们赌庄定要所当其冲。”陈公双手作揖。
言卿摆手,并不在意,“不必,只是有缘。”更何况这赌庄还是自己的,她给自家人,方便自家人,又有什么大事。
——
言卿如男子般大大咧咧地翘个二郎腿,身子像无骨似的瘫在椅子上,双手环胸,噙着笑吟吟的笑看向赌桌的另一头。
而赌桌另一个头各自坐着五个长相不一却有几分相似的五魁。
而管赌具的荷官一脸平静地立在赌桌中央。
大小陈公都已见过了,剩下的二位。一个看上去像是温润书生,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自己,就像是邻家叔叔一般。可做这一行的,又怎会像是表面看起来温润无害。
他们会巧妙的伪装,迷惑你对他们的看法,明明是穷凶极恶的恶人,把你洗脑成他的舔狗,在你被他外表无害的所欺骗,给你致命一击。
另一个长得比较虎背熊腰,说话粗声粗气。
自言卿一进来这房间,就只听到过这位五魁之一说过一句话。
说话时粗声粗气,实则小心翼翼,有点怕生人。用着粗声粗气的嗓音说话,像是强定他对陌生人的恐惧。
言卿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看摆在面前的一个骰盅,抬头望向前方五个人,嗓音微凉,“那开始吧。”
等候多时的荷官正要拿起桌上的骰盅,准备要摇时,却被人叫住。
“等等。”温润书生开口阻止荷官要摇骰盅的骰子。
“嗯?”言卿疑惑地抬起头,望向书生。
书生的眼睛闪过一丝暗芒,笑着说,“这位小公子,留下一些筹码作为赌注。”
此话一出,其余四人都看向温润书生,他们用着陌生,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书生。
而陈公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书生,他心中暗道:这老三怎么回事,这位小公子可不能小瞧,而且这赌庄,要见段刀疤就要拿命当赌注,这已经很合理了。有命见段刀疤,没命入黄泉,全靠人本事。而这小公子已经把协议签了,就已经交了赌注。
言卿扬眉,声音略带一些凉意,“我不是把命交代这了,这还不够吗?”
“我竟不知,这赌庄何时改了规矩,把命当做筹码还不够,还要另加,真是可笑!”
“小公子勿恼,我想要你那柄扇子。”温润书生抿抿嘴,“还有,我且问问你手中的这柄折扇,从何而来?”
言卿垂眸,瞧了瞧自己手边赌桌上放着的白玉青扇,“……”
她心中惊骇,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本公子也不知,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
这赌庄是那女人的,她的手下竟然知晓这柄白玉青扇的来历,看来是不知她的真正身份了。这把折扇是她从白魅所隐藏的私库里找到的,她一见到这折扇,一眼就喜欢上了,之后女扮男装就常常用这把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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