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回想佟贵妃那消瘦的模样,她想,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听康熙徐徐道来,果真如此。
这事儿说来也巧了,当初佟贵妃有孕,怀相有些不大好,一直都谨勉着,可当她腹痛时,却寻不来一个太医。
康熙十七年二月,皇后病重,只剩下一口气,宫里头但凡会点医术的,都去坤宁宫伺候了。
佟贵妃的胎儿,就这样消失在那个深冬。打从这时候起,两人便彻底闹翻了。
可那日皇后确实病的准备白事,后来救回来了,身子也不怎么好。
佟贵妃痛心她的孩子,便跟皇后闹。
闹来闹去的,闹了这么几年。
现在皇后没了,佟贵妃即失孩子又失皇后,整个人的心态都崩了,整日里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那个缎子,瞧着平平。
却是皇后在病重时,亲自裁了,打算做两个荷包,她一个,她一个。
谁知,荷包尚未做,她又病倒了,这一下,再也没有起来。
苏荔听罢,半晌没有说话,她有些羡慕,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能够永远在一起的知己。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她轻叹一声,这白居易与元稹二人,是否和此时的佟贵妃心思相同。
康熙摸了摸她的头,将桌上的点心往她跟前推了推。
“赏你的。”
桌上的点心很漂亮,樱桃粉,上面撒着一层白白的糖霜。
苏荔很有骨气的移开视线:“奴婢谢万岁爷,奴婢不饿。”
其实有些想吃,但康熙的东西,怕是吃用一星一点,都要拿命去换,倒也不必这么恐怖。
清了清嗓子,含笑又摸了摸她的头,康熙温柔道:“吃吧。”
苏荔抬眸对上他清澈见底的眉眼,温和而又无害,她在心里想,这狗东西会伪装。
心怀戒备的她,福了下身,扭头就走,留下立在原地的康熙,满脸震惊的看着毫不留情的某人,听着系统扣积分的声音,好悬没泪流满面。
他在琢磨,这一次失败的原因是什么,明明收敛起全身的气势,为何她还扭头就走。
处理朝政都没有这么头疼,那些臣子的心理也很好揣摩,唯独她的心,他看不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是会翻车。
好想打她一顿,最好摁在腿上,狠狠地打一顿。但现实是,她皱皱眉头,他就心惊胆战,生怕碰线后触发掉分机制。
平日里还得好生的护着她,时不时地想些小法子逗她开心。
她开心,他有积分,他也开心,他开心了,这满朝文武没有压力,也很开心。
苏荔不知道自己事关紧要,她正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她被窝里的死老鼠哪来的。
刚才拒绝康熙后,她回来就坐在床沿上,正打算伏案练会儿大字,就听见夏蝉凄厉的尖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她惊了一跳,赶紧来看,就见一只灰扑扑的死老鼠在她粉色的床单上,极其明显。
强忍着恶心,将床单裹着死老鼠一块扔掉。这才安抚夏蝉,见她情绪好点,这才托腮打量着地上的东西,拧着眉头想,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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