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束。
观众席上的人已陆陆续续离开座位，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向着外面走去。
“结束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难道你还准备留下吃饭。”
“就算我想留下来，别人也不提供饭。”
内勤在外面喊道，“来时坐那个车，回去时还是坐那个车，别坐混了。”
因为这样，好清点上车的人。
要不然，落下几个人，就不好了。
观摩后，有庭后点评交流环节，那就是回检察院后的事呢。
郑白衣开完庭，收拾桌上的材料，放在包中。
下台，准备回律所。
周慧看人太多，就坐在座位上，等别人走了，自己再走。
她可不想去挤。
郑白衣下台时，人走的差不多了。
他走到了观众席后排，那里是出口。
周慧站起身，看到了郑律师向出口走来，过不了几秒，就会从她身边经过，出于礼貌，她率先出声打招呼道，“郑律师。”
“周主任。”
两人的称呼都太过于客气。
郑白衣已经走到了她那，听到她打招呼，停下脚步。
周慧站起身，说道，“郑律师，你在台上的样子，跟平时可大不一样。”
“有吗。”郑白衣倒不觉得，他感觉自己台上台下没什么区别。
“可惜没有拍下你辩护时的样子，要不然，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
“这里可不准拍照。”
周慧拍了一下额头，“你看我，倒是把这点给忘了。”
开庭期间，禁止拍照或录像。
郑白衣看她拍额头的行为，莫名好笑，脱口而出，“真是个小笨蛋。”
郑白衣一说完，随即觉得不妥。
周慧停顿了三秒，像是听错了，假装生气，“你说我笨？你才笨，你才是小笨蛋。”
此刻，观众席上的人都出去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郑白衣赶紧转移话题，“今天观摩，从中学到了点什么？”
检察院组织这场庭审观摩，是为了青年干警走到办案一线，加强理论与实践的融合，学习案件的审理过程，吸收相关实践经验，提升自身综合素质。
吴慧摇头。
庭审观摩时，她走神了。
因为郑白衣在台上，那面无表情的眼神从她那扫过，让她之后脑海中，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以至于都没有认真听公诉人，审判长说的话。
当时，她心想，“他没看到我吗？”
“看到了？”
“没有看到？”
一乱想，以至于想多了，就乱了心。
郑白衣看她发呆，以为她在思考怎么回答，“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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