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身僧袍,慈眉善目的观玄和尚,就从他身后绕了出来。
陈扶平正纳闷他怎么会来时,以及他那啥子什么镇屁的黄符还不防水,要找他售后更换下,这观玄和尚就径直并排站在他身边,对着岸处那中年官员双手做什遥遥一礼,中年官员也拱手一回。
显然,俩人是认识的。
观玄和尚侧身望向陈扶平,大声说道:“刚才陈公子说慢着,想必是已经有了法子对付这江神了,如此,上于县有救了。”
说罢,拉着陈扶平,直接走了下去。
陈扶平被他一拉,本来也是想看这和尚在打什么注意,所以也就任由他,没去阻止,但也不会助多大力,只是看着这和尚一路走来,带着他,步伐都是轻飘飘,且速度极快。
没几息的功夫,就来到江边。
再看和尚,脸上依旧平易近人,带着和善之色,要不是刚一站稳,那眸子中的神光没有内敛,陈扶平还真当他如外表一样。
普普通通。
俩人刚一来到中年官员的身旁,周边的衙役以及越州来的官差就隐隐带着不善,上于这的衙役倒还好,越州那就差拔刀相见了。
只是被中年官员呵斥住,才按捺住退开,然后中年官员再次对着观玄和尚拱手道:“观玄法师,别来无恙,只是方才你所言是何意思。”
观玄和尚笑而不语,转身对着江上黄符船,无声半会才轻声吟道:“陈老施主,且慢动身。”
虽是轻声,但声音洪亮且传得很远,而这越远声音就越是洪亮,直到江上,已经声如洪钟,震得江浪齐打,鸟飞鱼动。
这声音,带着佛门六字箴言的法术。
一声,震的便叫黄符船上的船夫停摆下浆。
“何事?观玄大法师。”
船夫虽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却是隔江郎朗回道。
“借你船一用,”观玄和尚大声回应,只是这后面还有一句低语,若不是陈扶平靠的进,还真不容易听见。
“斩除水恶。”
说罢,对着中年官员施了一礼。
“贫僧曾常在庙中苦禅经文,一坐数日都是经常,但总是不得其中要领,我曾问过师父为何,师父说我凡尘之心太重,如今看来确实如此,现如今曹娥出了水鬼。”
说着,指向曹娥江,“师兄师弟之它而死,已亦成我心魔,若是不报,即便将来真悟到了圣经,也是无用。”
“所以,今日贫僧就是染上一身血,也要除此孽患!”
中年官员苦笑:“法师何必如此,我等也不是不想除,只是这水,这江神气候已成,若是不去专门找精善江河的水中高人来,即便来再多高手也是无用。”
善水之人,很好找,但要找专门善水而能除邪的高人,却是如大海捞针。
要是陆地上,那是一抓一大把。
观玄和尚不语,只管看着黄符船轻轻向岸边驶来。
等船来到岸边,才对着陈扶平道:“陈公子,今日之事,算贫僧欠你,他日若有帮助,尽管来开口,那怕是下这十八层地府,贫僧也不会皱一根眉头。”
听到这话,陈扶平却是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说话语气跟土匪是一个调子。
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心思一动,心中便应了下来。
“当然,若是上天摘星星,下河抓蛟龙这种事,贫僧只好抹脖子去地府走一走。”
观玄法师哈哈一笑。
陈扶平虽然应下,但面上却只道:“那么,你有法子知道怎么除这水鬼?”
观玄法师道:“有点眉头,只是要委屈陈公子上一次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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