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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娇钺借着书本的掩护打了个哈欠,按夫子这样子的教法,大概没有考上秀才的那一天了。

同窗们摇头晃脑的跟着夫子读,娇钺混在其中应付着张口闭口。台上夫子读一句,下面的同窗牙牙学语般跟着读一句,娇钺的哈欠不停的打,越发的困了。

抬手摸了把胸,触感偏柔软,娇钺方安下心来,要是换个性别她还真不适应呢。

台上的夫子因为她略显粗鄙的动作不甚满意的瞪了她一眼,娇钺拿书挡着脸打了个哈欠,权当是没有看到夫子的示意。

耳边郎朗的读书声让娇钺很没有精神,前座摇头晃脑的架势更是让娇钺有种自己被催眠的感觉。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夫子布置了作业一步三叹的背着手走了。娇钺打着哈欠整理着桌面上的书,这时才注意到上面的字迹,不够大气但别有一番意境在内,批注不能算是字字珠玑也是小有意思。娇钺笑了笑,将书塞进背包里装好。

站起身来,跟同窗打了个招呼就摇摇晃晃的往外去,徒留下往日关系还算不错的同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太阳正好,娇钺抬手用袖袍挡了挡光,正正好好看到袖口处绣着的一朵拇指肚大的小花,别有一番趣味。

身上长衫是浅灰的色泽,不容易弄脏,袖口处有斑驳墨痕,虽然洗了多次仍旧有痕迹残余。低头往下看了看,一马平川,胸口处微微有些起伏但并不明显。摸了摸脖颈,皮肤柔软细嫩但一片平滑,没有明显的弧度。耳坠微微有些肉,摸着有很细微的痕迹残留,娇钺猜测了下大概是长死的耳洞留下的小小疤痕。

走在路上,来往的都是镇上熟悉的人,偶尔跟人打个招呼,倒是做出了一副原主的样子。

大抵之前就是不爱与人打交道又带着几分文人的清高,这一路下来倒是没人发现娇钺变了个人。

上个世界在现代待得,倒是让娇钺有些怀念古代世界了,这一路走来也是走走停停,一副闲逛游玩的架势。

路过一个卖梳妆镜的摊子时,娇钺停下了步子,端详镜子里的脸。

眉峰略高看上去就很英气,眉毛细密略长尾部略显锋利,眼睛略有些细长看人的时候便显出几分冷漠来。

这副样貌很是合娇钺的心意,没有很女儿气倒是自带几分英姿飒爽。

一时开心,便掏了几个铜板递给小贩买下了那面铜镜。铜镜不过巴掌大小,装进荷包里也不怎么明显。

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吸引娇钺注意的地方,背着包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家里只有寡母一人,平日里替人浆洗衣物换取钱财,赚的不多,但劳累的很,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愣是苍老的像是五六十岁,面上已爬满皱眉,肤色发黑皮肤粗糙。娇钺往妇人手上看去,密密麻麻的老茧和创口无比明显。顺道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握笔处有明显的茧子,想必平日里也过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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