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官时,清正廉洁,没有拿过分毫,那个时候欧阳大人和成大人都在江南做事,可若是成大人不收税款,欧阳大人便也不能收,不然账目对不上,上面就会查下来。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样,成大人才被陷害吧。”
“你也知道他是被陷害?”
“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
“你可知道什么罪名?”
“勾结党羽。”那人叹了口气。
萧镇霆皱眉,看来皇上留着成仇刚一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他最恨的就是党派之间的勾结。
“那又如何见得是欧阳大人?”
“小人曾经听到过他们一起秘密计划, 只是以我的身份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尹如微看那人悔恨愧疚的表情,觉得自己大概是冤枉他了,许是身不由己吧。
“你可愿意为你家大人洗脱冤屈?”
尹如微白眼,这么说人家就是不乐意也得说乐意了。
“自然愿意,将军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只当今天你没有得手回去安稳待着就好,等过些日子把你今天说过的话重新说一遍就好。”萧镇霆示意谷晨松开他。
那人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回去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看着萧镇霆放走那人,尹如微表情复杂。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萧镇霆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将军不会以为就靠这点证词就能让欧阳大人伏法吧?”尹如微声音随着萧镇霆目光的注视逐渐弱了下来。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这么想萧镇霆显然是低估了他的智商。
“这只是多了证词,我们还需要证据。”萧镇霆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也许欧阳上面还有人。”
萧镇霆站在窗口,远远的望向天边。他不知道欧阳的上面究竟还有没有人,若是有人那人又会是谁,是不是自己能动得了的,一切都还未知,他从未做过如此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若是他不做,那冤案就永远都翻不了身,当年他的愿望不也如此。
“将军是说......”
“什么都没说,睡觉!”
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江南的天气多雨水,都已深秋街上还都绿油油一片,不像北方早已光秃秃的了。
东方开始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急切的敲着。
“何事?”
尹如微迷迷糊糊看到谷晨进来。
然后自己就被带上了马车,尹如微自当是要去吃饭,话说来到这里他们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只是若是吃饭也有些过于着急了。
尹如微完全清醒的时候,马车已经快要开出城外,路边已是人烟稀少,连村庄都很少能看到几个。
“这里怎么这么偏僻?”
“乱葬岗当然要在偏僻的地方。”谷晨看着尹如微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萧镇霆身边之后,还真是破了萧镇霆很多规矩。
“乱葬岗!?”
尹如微惊的差点从车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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