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怜峰后山。
银白色的传送法阵闪烁一丝异芒,一道略显削瘦的身影走了出来。
剑一一手托着装有梨花膏的盒底,一手提着包裹盒子的方巾,因被那莫名其妙出现的红衣女子缠斗,这原本被瑶姨包裹好的梨花膏盒子也是受损了一些。
剑一踱步朝前走去,面前依旧是杂草纵生,原本在这杂草之间并无下脚之地,但因剑一近几年频繁穿过传送法阵的缘故,也是渐渐走出了一条道路。
虽说方才出现了一点小插曲,搞得剑一一头雾水,但依旧不影响此刻的心情,古樱瑶,天元宗第六门门主,也是他师傅的亲妹妹,对于自己可谓是格外的好,自己每次去往极书门听书不仅不会遭到驱赶,更是会在结束之后被古樱瑶指点一二,再来便是每次离开时都会给自己一盒梨花膏,这让剑一心中感受到极大的暖意。
踩着欢快的步伐,剑一快步朝着前方走去,此刻的他仿佛已经想到了当自己把梨花膏拿出来时,自己的卓狮卓虎两位师兄那猴急的模样,想到这里,剑一的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当那熟悉的建筑出现在视野当中时,剑一却是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这让他心中有点诧异,因为在前方建筑前,有着灵力的波动,按理说在这修真门派,有着灵力波动并没有什么稀奇,但是在那灵力之中,却是有着浓重的敌意。
地怜门前,三道人影并肩而立,在其身后,姚乐妍以半蹲之姿,一脸焦急的模样,方怀嘴角有着一丝鲜血,瘫倒在其怀中。
姚乐山虎目瞪得老大,怒视着面前的三人,喝道:“裘师弟,你这位师弟未免太过分了!”
身着一身白衣的裘鸿志看上去极其俊朗,但此刻的他却剑眉微皱,谁也没想到身旁的周晨会突然出手将那位好似地怜门的弟子打伤。
“姚师兄,这是本门最为上好的疗伤药,请你务必收下。”
裘鸿志从怀中掏出装有金疮药的白瓷瓶递了过去,今日他来此本是为了通知地怜门好好准备一个月后即将开始的灵斗大赛,不知怎地,竟会变成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他身为天元宗最强之门一牧门的大弟子,也是现在公认的天元宗弟子之中的第一人,下一任的一牧门门主,无论走到哪里,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而是整个一牧门甚至是天元宗,所以无论在做任何事情时,他都是格外的谨慎。
“哼,一牧门好大的排场。”脾气火爆的三师兄卓狮向前踏出一步,雄浑的灵力蓄势待发,怒道:“你们说来就来,说伤人便伤人,难道以为拿出一瓶破药,此事就可以这么算了吗?”
裘鸿志皱眉,没有说话,伸出的手掌依旧停留在半空中,今天之事毕竟是他们的过错,除了赔礼道歉,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倒是身旁的高轮一脸轻蔑,懒洋洋道:“修真之人互相切磋再正常不过了,小打小闹,伤了便伤了,我大师兄不仅没有看不起此人不是我天元宗弟子,更是拿出了上好的疗伤药赠与你们,你还想怎么样?”
“高师弟!”闻言,裘鸿志猛然转头瞪了一眼高轮,自己这边在道歉,可高轮却像是在添油加醋,自己是来办事的,可不是来惹事的。
那半空中停留的手掌在瞥了一眼躺在姚乐妍怀中的方怀后,犹豫片刻还是将那金疮药放在了地上,虽然此人并非是我宗内之人,但毕竟是他身边的周晨将其打伤,自己身为他的师兄,难逃其咎。
“姚师兄,周晨师弟年龄尚小,出手不知轻重,还望师兄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不得不说,裘鸿志无愧于天元宗第一弟子,不仅外表出众,实力超群,在品德方面更是没得说。
姚乐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怒气也是缓和了不少,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话缓和一下气氛时,身旁的卓狮却不给他机会。
“你们一牧门看不起谁?难道我地怜门就没有疗伤药吗?”卓狮没有去看裘鸿志,而是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周晨,方怀是他打伤,可此人却没有丝毫的表示,连最基本的道歉都没有,“要不要我们将这位弟子打伤,然后拿出一些疗伤药再道个歉?”
“就是。”四师兄卓虎也是站了出来,“我们地怜门虽没有一牧门那么阔绰,但我哥哥方才说的如果你们愿意,那我们地怜门内的疗伤药管饱,管够!”
“噗嗤。”周晨忍不住笑了笑,不屑道:“怎么?小的打不过就上大的?地怜门也就这点出息了,真有本事就让他自己站起来跟我打,如果真打伤了我,不用你们拿出什么疗伤药,并且我亲自向他赔罪,怎么样?”
“你放肆!”
卓虎大喝一声,双手掐诀,与此同时,右手的剑戒冲天而起化为一柄白色宝剑,顿时剑虹闪烁,朝着下方的周晨刺去。
站于周晨一旁的裘鸿志面色微变,想要将周晨拉回身后,哪知周晨不退反进,一把甩开裘鸿志的手掌向前踏出一步。
只见周晨右手呈剑指,其食指之上的剑戒如卓虎剑戒一般脱离束缚化为宝剑,“雕虫小技!”
刹那间,周晨左手掐诀,一抹白虹将其全身笼罩,其宝剑更是犹如无可匹敌一般,划破空气暴掠而出。
“锵!”
清脆的铁器碰撞之声扩散开来,只见周晨的宝剑霞光冲天,与卓虎之剑在其空中不断碰撞并不落丝毫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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