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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就在我背篓里!”

高也闻言一喜,“可能让我看看?”

李月娥不明所以地哦了声,没有拒绝。

她麻利地将锄头放到路边的低岩上靠着,又将背篓搁上去,然后掀开盖子,指着黑狗旁边已经被做成“骨”状的东西,略有歉意地问:

“官爷,这东西您要拿走吗?因为大黑死得冤枉,我便想着将它一起烧了,也算给它一个交代!

您若还有用,我这就把里面的棉花掏出来,您等等!”

看她话未说完果然动作起来,高也连忙阻止:“李大娘,无需这般麻烦,你家里可有纸笔?我照着纹路描一下便好!”

告辞李月娥,高也将描摹下来的布料纹路样纸小心地揣进怀中,欲往借船再寻老渔夫时,祁成一瘸一拐急匆匆向他奔来。

“官爷官爷不好了!”

老渔夫的家也在村西口,隔祁成的农舍不远,高也先前路过时,曾与祁成有过照面。

此时看他来寻自己,高也并没有太多疑惑,但看他神色慌张,心中还是不免一惊。

“发生了何事?”

祁成喘着粗气,衣衫因为过度奔跑,显得有些凌乱,“俺俺家里,似乎遭了贼了!”

跟着祁成匆匆赶往他的二开农舍,入内之后,高也并未见着想象中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状态,不禁有些疑惑还有些恼火:

“这不是好好的,你怎知进了贼人?”

祁成闻言指着屋里的桌椅板凳箱柜床铺:“俺的东西怎么放,什么朝向,俺心里都有数,这些、这些,明显都有人动过!

官爷,您也知道,俺是一个人住,平日里见着邻里也是在屋外说些话,基本不会有人进来,不是俺动的,那指定就是贼,准没错!”

高也还有旁事要做,本来没有功夫搭理,但因为祁成与祁山的特殊关系,他只能耐着性子跟过来。

结果只是祁成感觉出了问题,并无依据,再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不由更加光火:

“先前我来之时,你尚在家中,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便说有贼闯进?你既在家中,又怎会不知?”

“官爷,俺是老实人,哪敢骗您呐!俺就进内院翻晒一下鱼干的功夫,这屋里的东西,位置就不一样了”

祁成还想再说,高也不耐地打断他,“既然是遭了贼,那我且问你,你可是丢了什么?”

听得如此问,祁成有些得意地摇摇头,“这倒没有,比较贵重的东西,俺一般都会带在身上!”

一边说,他一边抬手去摸脖子上挂着的细绳。

将已经发黑的绳子从怀中拉扯出来,展露在高也眼前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绣了粉荷的荷包。

打开口,里面装的,是几粒碎银,一串铜板,一个玉珠,还有那被折成几折变得更加软烂的祁山的家书。

看到家书,高也祁成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祁成看到高也凝重的神色,心里开始虚浮胆怯起来:

“官爷,您说,那贼人,要找的,会不会就是这两封家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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