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可眼神温和的看着池星鸢,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他摇了摇头,道:“早些听闻相府二小姐温文尔雅,举止谈吐都十分有礼节。确是没想到传闻会有如此大的落差,不拘一格,不扭捏不做作,本王甚是喜欢。”
呸!喜欢你还捉弄我?!
池星鸢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这就是王爷给我下毒的理由吗?无聊!”
说罢,池星鸢起身掸了掸衣袖,随手抄起了身后书案上的失笑粉,阔步走出了四方亭。
“这个我拿走了,就当是王爷捉弄我的补偿...”说着,池星鸢回头朝着段沉可做了个鬼脸。
段沉可拂袖起身,静静地看着池星鸢离开的背影,抬手抹了抹方才被她亲到的嘴角。
“毒蝶”他若有所思的唤道。
闻声,一个身着暗紫色衣裙的女子从四方亭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毒蝶拱手朝着段沉可俯身鞠了一躬,规矩道:“王爷”
“今夜子时,将相府二小姐‘请’到王府,本王想见她。”
毒蝶抬眼看了看池星鸢离开的方向,道:“是,王爷。”
学府门外
“星鸢怎么还没出来啊,不行我还是进去看看罢!”
“诶?公主...”
段簌簌挣开了江满一的手,提着裙子就要往回走。见此,江满一又不能一直拦着,便直接跟了过去。
“小姐!小姐您就别跟着了!咱们该回府了!”丫鬟一把拉住了江满一。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好了,放心吧!”
说罢,江满一便抽出了手,也提着裙子跟了过去。
不料两人刚一进学府大门,迎面就看见了池星鸢。
“星鸢!”段簌簌跑了过去,担心的上下打量着池星鸢。
“你没事吧?小皇叔给你解毒了?”
池星鸢抿唇一笑,拍了拍段簌簌的肩膀。
“我没事儿,放心吧,你那小皇叔...咳!王爷没难为我,你们走后就给我解毒了。”
“呼~那就好!”
段簌簌舒了一口气,见池星鸢无事,江满一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而此时此刻,正在暗处打量三人的池海蝶,听闻池星鸢在学堂上被王爷责罚下毒,心中甚是欢喜,却不料眼下的池星鸢非但没有什么事,还同公主还有江家小姐有说有笑。
如今她才刚刚回到相府,再加上之前的事,在府中早已没有了威望,同池星鸢可谓是天壤之别。原本池星鸢身边只有一个段簌簌,可现在又多了个江家,因此更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对池星鸢做些什么。
池海蝶捏着拳头,眼神中透着恨意。此番她要是想教训池星鸢,怕是只能暗着来。
“池星鸢...”她咬牙切齿道。
池星鸢三人在学府门前说笑了几句后,便各自离开了。
见池星鸢上了马车回府,池海蝶也匆匆离去。
到了相府后,池星鸢三俩下跳下了马车,悠然的朝着后院走去,虽是瞧见了池海蝶的身影,却也没当回事儿。
心想着,她刚回府,应该不敢贸然做什么。
“锦钗,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说罢,池星鸢便瘫在了榻上,本想闭上眼睛休憩一会儿,却不知为何,一闭上眼就是段沉可那张笑脸。
“嘶...真晦气!”
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再一闭眼,竟还是他。
“哎呀烦死了!我是被你毒疯了吗?!”
池星鸢猛地坐起了身,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暗暗咒骂着。
段沉可贵为南茶国的王爷,连池雷山都得敬他三分,她一个丞相府的庶女,自是不能对王爷不敬的。
可他三番五次捉弄自己,依着池星鸢这性子,心里就是气不过也没什么法子,只能忍着。
再加上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还偏偏选了个他教的课程...
“要不是老娘对你这课感兴趣,我非把你...”
池星鸢抄起身后的枕头,可劲儿的锤着,嘴里不停地念叨段沉可的名字。
锦钗见池星鸢如此生气,不禁压低了声音,喏道:“小...小姐?水放好了...”
闻声,池星鸢匆忙放下了枕头,一脸惊恐地看了看锦钗,然后尴尬地扯出一丝笑容,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池星鸢便下了床。
“小姐,您这第一天去学府,为何如此大的火气?”锦钗小心翼翼的问道。
池星鸢顿了顿解衣带的手,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道:“无事,你去帮我拿换洗的衣服来吧。”
锦钗眨了眨眼睛,道:“是”
见锦钗离开,池星鸢褪去了衣裙,坐进了木桶中。
她手里把玩着从学堂带走的红的药瓶,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个时代的毒药。
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令人笑到力竭而死的毒药,而且解药竟然是水。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
池星鸢长睫微颤,那双明亮的眸子泛着光亮,此刻有些出神的她,在热气的笼罩下显得更加美艳了几分。
正当她打量着手里的失笑粉时,恍惚间听到了窗外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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