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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姑娘伤势已无大碍,可她和段沉可去的时间少说也有两三个时辰,这伤口难免有些发炎。

池星鸢四周打量了一番,拾起了两块儿扁平的石头,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了龙芽草,在两块石头之间磨成了草泥。

然后又跑去洞口的树下拾了几片半掌大小、带着雨水的树叶。

一旁的段沉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摩着池星鸢的举动。只见她将少量的草泥混入水中,然后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那女子腿上的布条。

此时,先前流出的血液已经半干,粘连着腿上的皮肉,池星鸢顿了顿,转头安慰道:“有点儿疼,你忍着一些。”

那女子蹙着眉头,虚弱的点了点头,苍白的嘴唇不禁微微颤动了几下。

眼下,须得赶紧上药,池星鸢也没顾及太多,直接顺着皮肉将带血的布条扯了下来,疼的那女子低声闷哼着。

随后,池星鸢便将那几片抹着药泥的树叶贴在了伤口处,然后又扯了一块儿裙边,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那受伤的女子也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众人见此,不禁拍手称赞。

“这池家二小姐也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她医术竟然如此高明,如此年轻就有这般本事...”

“明明就是没救的伤,眼看腿就废了,她竟然能将骨头接回去!”

...

见众人对池星鸢赞不绝口,坐在暗处的池海蝶气的脸色发青,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池星鸢...”

待一切都结束后,池星鸢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

“好了,趁着雨停天还没黑,咱们赶紧回城吧!”

池星鸢回头看了一眼段沉可,众人也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段沉可身上。

见此,段沉可一脸冷清的点了点头。

“走吧...”

就此,那几名健硕的男学子抬着那受伤女子,一行人陆续走出了山洞。约莫走了半刻钟,总算是上了马车。

池星鸢走在最后,刚想提着裙角上马车,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将脚收了回去。

她站在自家马车前思索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了段沉可的马车前,轻巧的跳了上去。

前室的帘子被池星鸢一撩开,段沉可不由得微微一怔。

诧异道:“你...”

没等话说完,只见池星鸢一笑,十分随意的坐在了段沉可对面。

“我那轿子太小了,还是你的舒适。”

见段沉可脸色一黑,池星鸢又小声道:“别那么小气嘛,路又不远,你一个人也是无聊。”

听言,段沉可嗤笑道:“孤男寡女共坐一个马车,你就不怕...”

池星鸢忙道:“您贵为王爷!怎会同我一个学生计较...对吧?”

说罢,她低头玩着手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段沉可扬了扬嘴角,缓缓闭上了眼睛。

其实,池星鸢上段沉可的马车,只不过是想问清楚方才在树林里那藤蔓的事情,可不知为何,到了段沉可身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相问。

她坐在一旁,斟酌了半天。

怎料这时候段沉可闭目幽幽的开口道:“有何想问的,便问吧。”

池星鸢一愣,眨着眼睛看了段沉可半天。

他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

于是,池星鸢屈了屈鼻子,小声问道:“方才那有毒的藤蔓叫什么啊?”

段沉可睫毛微微一颤,缓缓开口应道:“那叫嗜血藤,专饮活物鲜血而生,一旦被它缠住,除非你的血被其吸干,否则它是不会松开的。”

闻言池星鸢后脊梁骨瞬时凉飕飕的,那她这算是死里逃生了?

既如此,那方才他又是如何将自己救走的呢?

池星鸢一脸认真的看着段沉可,问道:“那你是怎么将我救走的?不是说除非吸干了我的血,否则它是不会松开的吗?”

段沉可轻笑道:“想知道?叫声师傅本王教你?”

呸!叫师傅?你想得美!

池星鸢白了他一眼,环着双臂靠在了一旁。

“切,不说算了...”

良久,见段沉可依旧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语,池星鸢实在按奈不住,干脆咬牙一脸乖巧的凑了过去。

故作温柔的唤道:“师傅?告诉我嘛~学习心切,实在是好奇...”

语落,池星鸢不禁被自己的语气恶心的打了个寒战。

听言,段沉可唇角微微一扬,缓缓睁开那双深邃的眸子,趁池星鸢不备,将她扑倒在了一旁的长坐上。

池星鸢霎时一愣,瞪着眼睛惊慌的看着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段沉可。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张脸竟然没了反抗的冲动。

她吞了吞口水,静静地盯着段沉可的喉结,有些出神。

见池星鸢发愣,段沉可低头伏在了池星鸢耳畔,声音温柔道。

“是石灰粉,火克木,本王在救你的时候撒了石灰粉。”

石...石灰粉?

原来如此...

池星鸢抿了抿唇,本想问段沉可出来游湖带石灰粉作甚?更何况他不是下湖救了自己吗?他全身都湿透了,那石灰粉怎会无事?

可就在这时,她垂眸瞥见了段沉可身上的绣袍,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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