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再次回到马安镇,马安镇的境况却比那夜浸水还要凄惨。
在飓风和洪水的摧残之下,房屋倒塌无数成了废墟,残存的民屋也是摇摇欲坠,满目疮痍,空气弥漫着腐烂阴s的臭味,死寂沉沉。
十户九空已不足形容眼前凄凉,却是百户百绝,有的只有尸体,看不到一个活人,就是座鬼镇。
幸存者早已撤离此地,留下的不是尸体又能是什么。
终于遇见一个活人,一个靠坐在墙壁上的老头,身子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若不是他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谢傅还以为他是个死人,
人还未死,几只鸟已经停留在他溃烂的腿上啄食,老头却连驱赶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老头看到谢傅,死寂的眼睛亮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似在哀求食物。
谢傅上前驱鸟,掰出一小截芭蕉根,轻轻的塞在老头的嘴唇上,老头动也不动就这样含着那截芭蕉根,眼睛缓缓闭上。
谢傅找了点东西盖在老头身上,不让鸟再去啄食他的身体。
眼看天色不早,谢傅打算先寻找地方过夜。
一会之后,看见一个宅院,门庭还屹立不倒,应该是户大户人家,走了进去,院内已是一片水浸后的狼藉不堪,主人家也是人去楼空。
一路行着,院内似乎还有被打砸抢夺过的痕迹,寻到库房门口,就闻到一股臭味扑面而来,走了进去,只见仓房内躺在几具尸体,尸体发臭已经是死去多日。
看仓房内布置,应该是平时储藏粮食的地方,架上空荡荡,地上一堆破碎的碗碗罐罐和一些米粒,还有一些被割裂的米袋,袋内已经空空如也,眼前境况可以想象几日前发生了什么。
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恶臭充鼻,谢傅并没有多作停留,终于在一间房间寻找一个酒囊,又在厨房地方找到了个水囊。
这些不能食用的东西被人舍弃,对于谢傅来说,却是宝贝,因为水灾之后必是瘟疫滋生,水源处处受到污染,水将变得格外珍贵。
谢傅在后院找到一口水井,水井有自我洁净功能,洪水虽然退了好几天,谢傅还是不放心水质,突然大声自语起来:“古人说饮水洁净,不得瘟病。在这种环境下得了瘟病,基本是无药可救的,所以水不能乱喝。”
“那什么水最安全呢,烧开的水最安全,现在我要将这些水拿去烧一下再喝”
呆在屋顶的少女见谢傅自言自语像个傻瓜一样,忍不住笑了笑,突然却摸了摸肚子,比起饥渴,她更饥饿。
昨天傍晚她强迫自己咽下一个芭蕉根,勉强充饥之后,坚信自己能捕捉到猎物,结果却令人失望,此刻倒希望有个芭蕉根能够充饥。
谢傅在大堂架起大锅,拆了些家具当做柴火,费了些功夫点燃柴火。
这会夜幕降临,火焰熊熊,亮着火光,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中多一丝活力。
待开水凉下来之后,谢傅分别将酒囊和水囊装满水,从竹篓里取出芭蕉根,伴着水喝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饿着了没有,她本事这么好,不至于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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