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就能全力以赴的考虑如何跟胡静复婚的事了。
无非,就是对李思语有些不公平而已,可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刚放下筷子,想要将桌子上收拾一下,又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打进来。
不仅有些哭笑不得,平常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多陌生电话打进来啊。
第一次接到陌生电话,是李思语用新手机号打进来的。
第二次接陌生电话,是李亨达用自己的手机号打进来的。
这第三次陌生电话,又会是谁?
腊月二十七了,该不会还会是李思语的家人吧,能不能换个别的人。
哪怕是李万聪又叫人打电话威胁我也好啊,整天跟李思语的家人周旋,好像我已经成了她们家的一份子了一样。
可不管是谁,总得接了电话才知道。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迪龙!”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很有磁性,但他的普通话却蹩脚的很,一听就知道是外国友人打进来的。
可我不认识什么外国友人啊,难道说,我短视频编导的名气都已经踏出国门了不成?
迪龙!这个名字好耳熟。
突然我想起来,李思语说过,她姐姐李思言嫁了一个法国佬,中文名字好像就叫迪龙。
听李思语说,迪龙是一个名气很大的神经内科专家,长期定居在法国。
这次也是因为李亨达不明不白的昏迷了半个多月,才偷头打电话给李思言,让她带着丈夫一起回国。
“你好,我听说过你,欢迎你来中国!”
我想用法语跟迪龙打招呼,但我不会,还是老老实实的用汉语交谈吧,省的到时候自己上百度查了半天,还被人家嘲笑自己说的是蹩脚的法语。
“哦?是我那个小姨子跟你提起的吧,嗯,在中国,我老婆的妹妹,应该是叫小姨子,没错吧!”迪龙很幽默,而且他说话的腔调,很风趣,给人很强的感染力。
“没错,要不是李思语,我也无缘结识李家的一家人!”
我尽可能的把话语说的明白一点,因为他是法国人,跟中国人一语双关的说话方式以及语言的理解方式不一样。
要是我还用中国人一贯的一语双关、模棱两可的表达方式,他听得懂听不懂到是其次的,到时候闹了笑话,可就贻笑大方了。
“那我是不是该称呼你妹夫呢?在中国,我们两个算是挑担的关系了吧!”
我被迪龙这一句话呛的一口唾沫差点儿迸溅到了气管里,剧烈的咳嗽了一阵。
充其量,我只能算是李思语的未婚夫,而且现在距离十月一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至于我们两个最终能不能走在一起,还是未知呢,现在就叫妹夫,论挑担还为时过早。
但我没法反驳他,因为我不知道我反驳他,说现在还为时尚早,他能不能理解。
我尴尬的呵呵了两声,问道:“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否认的态度,让另一头的迪龙欢快起来,夹杂着生硬的汉语,说着什么在中国又有了一个新的亲人。
我尴尬的一笑,妹夫也好,挑担也罢,都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代表的是彼此之间的关系。
可要论亲,好像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吧!
中国人,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会被视作是亲人。哪怕血缘关系很淡,哪怕只有几百分之一,也能称得上是亲人。
可我跟迪龙,就算是将来我跟李思语结婚了,哪怕是我跟李思语的姐姐,都算不上是亲人,只能算得上是亲属而已。
“是这样,我听我小姨子说,你患有胃肿瘤,想打电话问一问你,你腹痛的感觉是经常性的吗?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在中国我还有一些这方面的朋友,也许能帮得上你。”
握着电话的手,变得僵硬起来。
转过头看向对面李思语的方向,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地里,偷偷为我做了这么多。
如果我跟她的关系已经明了,她怎么帮我打听消息找人托关系都不为过。
可现在,仅仅是一个口头上的约定,她就让她的外国姐夫帮着找关系。
虽然迪龙在法国是一个知名的神经内科专家,在中国也一定会有一些认识的同行,但迪龙凭什么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我,欠人情呢?
也许,在连口头约定都还没有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拜托迪龙帮我打听消息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难道不知道这人世间,所有的物质的或者是非物质的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吗?
更何况,她让她那个外国姐夫交换出去的,是人情啊!
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比人情更珍贵的非物质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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