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淡声应道。
容瑄不知他身份,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病患,顶多是家世还不错,现在听云渺渺叫他夫子,不免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
他忍不住问:“你是学宫的夫子吗?”
卫洵点头,淡淡道:“我在学宫教高段兵法和音律课。”
“厉害。”容瑄赞叹,学宫的夫子基本上都是当时大儒和名将,能在里面教学,可见子渊的厉害了。
“最近腿可有知觉?”
容瑄在卫洵按压了几个穴位,卫洵感觉有些许的酸胀刺痛,但他道:“没有。”
容瑄皱眉,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他和声道:“去屋里吧,我给你瞧瞧。”
二人一进屋,这里只剩下云渺渺,容瑄有些不放心,但他又不好叫云渺渺一起。
卫洵似考虑到他的不放心,道:“我这别苑很少有人来,云同学若是无聊的话可以看会书。”
上过两节音律课还听了一次不该听的墙角,卫洵对云渺渺记忆较深。
竹林外的石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几本书,看到书名,云渺渺有些意动,她道:“多谢夫子。”
云渺渺在竹林旁看书,容瑄推着轮椅逐渐走远。
路上,卫洵突然开口问道:“堇年和云同学很熟悉?”
容瑄道:“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原来竟是青梅竹马,卫洵突然觉得那个云同学也是个厉害人物,一面和太子纠缠不清,一面还和蓬莱弟子青梅竹马。
当真是有趣。
这个堇年,他一看就不像云沅汐的哥哥。
卫洵和容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姓名,只说了个小字,所以,二人都不知对方身份。
一番检查后,容瑄道:“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靠慢慢修养了。”
卫洵中的是绝命,很烈的一种毒药,若不是卫洵内功深厚,将毒素逼到腿部经脉,恐怕整个人都废了。
也不知是什么仇怨,才能让对方下如此狠绝的毒。
“嗯。”卫洵淡淡应道,仿佛对自己的腿毫不在意。
再出来时,已接近日跌,看书时间太久,云渺渺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日光倾斜,竹影斑驳,风轻轻吹拂,仿佛万物都温柔下来,只为让人儿睡个好觉。
在别人的地方睡着总归是不好的,容瑄想去叫醒云渺渺,却被一只手拦住:“堇年,现在日头还早,不如陪我下一局棋吧。”
“好。”容瑄突然又想到,现在要是叫醒了,渺渺没睡醒,岂不是要头疼,不如再多睡会。
容瑄脱了自己的外衫轻柔的给云渺渺盖上,回来时,见卫洵在看他,他解释:“渺渺妹妹从小体弱,受不得一点凉。”
姜竹神出鬼没,很快将棋盘摆上,二人在离云渺渺不远的地方下棋。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好几颗子,卫洵执黑子,他似不经意的道:“你对这个妹妹可真好。”
容瑄道:“子渊若是遇到心悦之人,也会如此。”
“但愿吧。”卫洵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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