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封,可以玩乐的地方也跟着一起关门了。
姜延波没了去处,待在府中整日闷闷不乐,偶尔还要发发火气。因周老夫人管束严格,他只有一妻一妾,常常要和人说活着没趣味。
门不得出,便找不得粉头,可不是就觉得没盼头?
兼之妻妾都已生产过,哪里比得上未生产的妇人鲜嫩可人。
可没有好果子吃,孬果子也得啃一啃。
便去了好几日不曾面见的小箫氏那儿,一番玩闹,兼之颠鸾倒凤,倒是有些安抚到了姜延波许久未曾见过女色的心灵。
可小箫氏却烦他,她的年纪和姜延波相仿。但又不像青楼楚馆中的妓子,会侍弄人,只是陪着姜延波玩闹一番,都觉得疲惫。他这一连几日赖在她这儿不走,竟让小箫氏起了烦闷,撺掇着把人给赶到了花果那儿去。
小箫氏身边的赵嬷嬷,原先是跟着周老夫人的。后来被派来管教这个儿媳妇,免得她又起了什么歪念头。小箫氏虽然不擅笼络人心,但也并非不是没两把刷子。几次金银相送,就将赵嬷嬷策反成了自己的身边人。
姜延波在小箫氏这儿吃了排揎,脸耷拉着,甩着袖子摔了门。把守在外间的赵嬷嬷吓了一跳,他前脚走,她后脚便追进来,见到便说:“夫人好生糊涂啊!郎主鲜少留在家中,您怎么好把他赶到花果那个贱坯子那儿去了。不如趁此机会多央着些,生个男嗣也好给咱们大房长脸!”
小箫氏进门后,先生了姜若,后生了姜思。自此便高昂着头,连周老夫人都不敢给她脸色看。可见,对于绥安伯府而言,这子嗣一事是多么重要。
倘若当初不是她有孕在身,又买通了稳婆对老夫人悄悄透露是个男胎,她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可以嫁进来。那时,她那好姐姐可才去世一月,姜延波身上还带着孝呢。
她来自萧家,知道这些高门大户最重的就是子嗣,犹甚于普通人家。普通的庄稼汉,为了生个儿子,都能借钱去置办一房妾室,何况还是遂安伯姜家。
可惜好景不长,都怪姜萱那个小贱人害她没了儿子。起先她还怨怼,后来被老夫人捉着念了几年的佛,心思也就淡了。
没有儿子就没了吧,左右她也享受不到这姜家的什么好处。再说她都这个年纪了,万一因为生产有个好歹可没机会享福了。
想到当初生姜思的那个痛楚,小箫氏就不乐意再有孕事。否则,又怎么会把姜延波往花果那儿推。
赵嬷嬷如今虽然是小箫氏的人,可到底曾是跟过周老夫人的,嘴上满是子嗣贵重。小箫氏听了不喜,难免抱怨:“生生生,有什么好生的。我现在即便怀了孩子,可等他长大,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
“夫人怎么就不想想,万一有一日郎主不在了,这偌大的绥安伯府要由谁去承爵?难道,还要让二房和三房抢了先机?那时,还有夫人什么事?”赵嬷嬷在一旁煽风点火似的说:“虽说是可以从族中抱养个男婴来。可一来老夫人必定不喜,二来郎主也绝不会答应。而这非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日长大了,也不知道心疼你。没准您把路都给他铺好了,日后他还得惦记着他的亲生父母。倒不如自己生一个,养大了,那必定就是这绥安伯府的主子了。”
小箫氏一听,竟隐约有些意动。
母以子为贵,她的儿子要是继承了绥安伯府的爵位,他日周老夫人的那个位置便是她的了。到那时,她尽管可以让别人立规矩,自己则舒舒服服的在院子里享受。
而且就看姜延波这嗜酒好色的性情,没准哪一日还要走在她前头。的确,是该有个儿子傍身了。
赵嬷嬷见她长眉舒展,显然是被她给说动了,便笑道:“老奴那儿有一剂药方,能保男胎。夫人只需好生调理,等着生儿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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