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鱼和谢岿然中间多了一块麦芽糖的情谊,谢岿然又帮明芙鱼赶走了奶娘,明芙鱼不好意思再不理谢岿然,渐渐不再黑着一张脸。
谢岿然好像整天无所事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找明芙鱼玩,仿佛逗明芙鱼两句,他就能心情大好一样。
两人虽然磕磕绊绊,但不知不觉亲近了不少,明芙鱼发现,其实谢岿然这个人虽然嘴讨厌了一些,但她至今没见谢岿然干出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如果不是确定他就是大奸臣摄政王,她都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明伯庸是热情之人,见谢岿然一个人住在隔壁,连个亲人也没有,便总邀请谢岿然来明家吃饭,说人多热闹,谢岿然来的次数多了,连府里的婢女们都习以为常,他来了也懒得通报了,谢岿然整天大摇大摆的过来,有的时候懒得走门就直接翻墙,都快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明芙鱼每天看到十岁的谢岿然和三十多岁的明伯庸称兄道弟,就觉得脑袋疼,偏偏他们两个乐在其中,谢岿然一开始还有些别扭,慢慢也被带跑偏了,谁也不觉得有问题,而沈十娘则是觉得明伯庸开心就行,一点也不管他们。
明芙鱼发现沈十娘好像对明伯庸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明伯庸相信的人,她也无条件的信任,跟明伯庸一样将谢岿然当做了自己家人看待。
渐渐连明芙鱼自己都习惯了,谢岿然若是哪天不来明家晃两圈,她还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转眼来到了年关,这日谢岿然来明府的时候,明伯庸和沈十娘正在吵架,为了明芙鱼新年要穿的衣裳争吵不休。
他们夫妻感情恩爱,平时从无争吵,谢岿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个吵架,不由觉得有些新奇,静静地走进去,没有打扰他们。
明伯庸站在桌子旁边,扯着一块大红锦缎的布料道:“这块料子好看,绣上金边的富贵牡丹,最衬我们女儿。”
沈十娘目光嫌弃,扯着另外一块素雅的锦缎料子道:“明明这块更好看,等衣衫做好之后绣上兰花,配着碧色珠串,看起来多雅致?”
明伯庸并不认同,还是觉得自己手里的料子好,“阿鱼才四岁,穿得喜庆点最好看,更何况还是新年,等阿鱼换上这身衣裳,谁看了都觉得喜气洋洋的,必然喜欢。”
沈十娘平日说话温婉,此刻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为了女儿据理力争道:“胡说,我们阿鱼小脸白嫩,就算穿素雅点也很可爱,更能凸显她的气质。”
……
沈十娘性子向来温柔,很少跟明伯庸争执,明伯庸向来疼爱沈十娘,也很少跟她吵嘴,两人这次却谁也不肯让谁,争得面红耳赤,说了半天仍旧争执不下,连谢岿然来了都没有发现。
谢岿然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看累了就在雕花木椅上坐下,顺手在桌子上抓了把瓜子,将旁边椅子上的明芙鱼抓进怀里抱着,一边嗑瓜子一边继续看戏。
明芙鱼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莫名觉得这位大奸臣现在的姿势,特别像自己以前看电视时的姿势,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最喜欢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嗑着瓜子,聚精会神的看……她现在应该就充当着抱枕的角色。
谢岿然捏了捏怀里‘抱枕’软绵绵的小脸蛋,往明芙鱼嘴里塞了颗剥好的瓜子仁。
明芙鱼张嘴就想吐出来,大奸臣喂她吃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毒。
上次的麦芽糖是个例外,她没禁得住诱惑。
谢岿然眉梢一挑,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下颌,声音严肃道:“不准吐。”
明芙鱼脸颊肉挤在一起,瞪着圆圆的眼睛,吓得打了个嗝,瓜子仁直接咽了下去。
谢岿然满意松开手,揉了揉明芙鱼红红的脸蛋,笑容满面道:“阿鱼真乖,老父亲再给你剥几个。”
明芙鱼:“……”我看你不是大奸臣,而是戏台上表演变脸的。
谢岿然沉浸在做老父亲的快乐里,又给明芙鱼剥了一手心的瓜子仁。
明芙鱼自暴自弃的捏着瓜子仁吃了起来,反正也逃不出大奸臣的魔掌,如果有毒,她早就已经中毒了。
过了一刻钟,明伯庸和沈十娘终于吵累了,手叉腰靠在桌边休息,暂时没有继续吵,明芙鱼微微松了一口气,耳根总算清静了。
明老爷听到嗑瓜子的声音,转头望去,看到谢岿然后眼睛顿时一亮,他连忙朝谢岿然招了招手,指着桌子上的布料道:“谢兄弟,你来得正好,你快来评评理,这两块料子哪块好看?”
沈十娘道:“对,谢公子,你来帮我们做决定,你说哪匹布就哪匹布。”
明伯庸和沈十娘一拍即合,决定把这个争执不休的问题抛给谢岿然。
谢岿然笑着踱步过去,抱着明芙鱼走至近前,低头看了看那两匹布料,明芙鱼在他怀里拽了拽他的衣袖,意有所指地看向那匹素雅的浅色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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