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白嘉树不想来,但符远南不肯放过他。
符远南说:“你们都在的话,我比较有把握。”
他与季清和分手的这五年,两人的世界像两条平行线从无交集,未曾想到如今却因符远南和付可今的吵架他们又链接成为“你们”。
白嘉树气笑了:“虽然我们分手了,但给你们当居委会的业务还不能停是吧?”
符远南点头。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几番纠缠与软磨硬泡回合结束后,符远南以一块限量款名表为代价,将白嘉树请上飞去江城的飞机。
长途飞行后,终于抵达江城,那时夜已深,但因大年三十守岁的缘故,户户仍亮着灯。
符远南抬头便见万家灯火,家家团聚唯独他。想着,内心被焦急与烦躁交织缠绕,脚步不觉又加快了些。但走了会儿,他想起他还有个同行人,偏头一看,同行人不在身侧。
他回头,身后的白嘉树踩在雪地上慢行,步伐轻松得像是在饭后散步。他的悠哉与符远南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跑的不是自己老婆,还真一点不急。
符远南很想和他打一架,但毕竟有求于人,符远南忍住了,没好气地叫他:“白嘉树。”催促他走快些。
大概是因为事不关己,白嘉树像没听见符远南的话,仍慢慢前行。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雪来,白嘉树尚有闲心,伸手接了一小指雪。
雪花被指腹的温度融化,很快氲成一层薄薄的水。
白嘉树垂着眼看着,忽然自语一句:“禾城也下雪了。”
莫名又突然,符远南听不懂,但他大为无语。
他就住在禾城,禾城下雪的消息还用他来告诉自己?
夜已渐深,再迟些春晚都要结束了。符远南没耐心与白嘉树耗,扯着他就往季清和家赶去。终于到了季清和家小区,符远南没去过她家,不知道接下来如何走,带路这一任务便交由季家前准女婿白嘉树。
白嘉树熟悉路况,领着符远南几个左弯又右拐,再踏过一条蜿蜒石子路,进了一幢楼。整个过程熟门熟路,很像这里是他第二个家。
符远南由白嘉树对季家的熟悉想到白嘉树的军犬生涯,为他感到心疼的同时又很想笑话他。终于,等白嘉树又熟门熟路地摁亮季清和家楼层的电梯键时,他没忍住,将心中的嘲笑说出口:“季清和家的地址你是不是早已刻在烟上,吸进肺里?”
白嘉树抬脚就要回禾城。
符远南赶忙将他拉回来,迅速将电梯门摁关。
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符远南觑他,白嘉树直视前方不理他,表情冷淡,还在生气他刚才的玩笑。
孔雀。
符远南忽然想起季清和曾爱用这个词形容白嘉树。此刻逼仄的电梯内,白嘉树冷傲着不理他的神态,确实像极孔雀。
小心眼还娇气,难怪季清和那个坏女人甩了你。符远南在心中骂。
就这样,伴着一路的不和他们来到季清和家门前。
符远南本还想着如果付可今躲在季清和家不出来怎么办,没想到开门的竟是付可今。猎物直接送上门,符远南不会让她再逃走。他用手撑住门让她无法再关上,阴沉着脸问她:“砚什么?”
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付可今看着符远南的脸,呆愣足足十秒,才回神大叫:“季清和你这个告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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