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
八年了,天哥记着爷爷的话,辛苦外出要饭。
大户人家、红楼酒肆、私塾学堂,这些都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他最喜欢的就是偷看那些富家子弟学字了。
积年累月的,他也偷学了不少。
虽然被先生驱逐了几次,但先生看他好学,且算是“故人之后”,也就默许了他这个“旁听生”,而私塾中的调皮鬼也经常会和他嬉戏打闹。
八年,天哥长的壮实了很多,个头也越来越大。
不少龙头大哥稀罕他是块料子,都想要招揽。
可咱天哥是谁啊!
你也不打听打听!
那是能屈居他人之下的存在吗?
不可能!!!
随着一次次态度强硬的拒绝后,城内方圆十里的小混子也不是没来找过麻烦。
很多时候,当街被堵都成为了家常便饭!
但渐渐的,他从开始的挨揍,到慢慢打成了成功人士,逐渐成为地方一霸。
这小哥倒是生了一把好骨头。
那一年被人暴打过之后,整个人都机灵了许多。
现在见了人不好惹,撒丫子钻进人群就跑掉了。
如今想起当年的自己,天哥都暗恨。
真是蠢猪,居然被吓得腿软失禁。
光想一想当年,老脸就不大自然起来。
这八年,每每回忆起那个恶管家,天哥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心里就像被毒蛇撕咬一样,内心的某个念头一旦滋生,便越发不可收拾。
几年来,他收服了几个小弟。
额,确切的说应该是打服的。
有几个小弟在一旁侍候的日子果然滋润了许多。
“天哥,那老小子出来了。”
一个瘦猴似的麻秆乞丐小跑过来,俯身贴耳,悄声低语。
天哥太在意这个管家了,知道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出来放松一下。
额,就是赏赏花,喝喝酒的意思。
地点就是他常去的春满楼。而今夜,就是个好时机!
“叫几个人,一个时辰后墨水桥肚见!”
“是,天哥!”
············
···········
一个半时辰后。
……嗡~嗡·······啪!一个胖子拍死了一只蚊子。
“特么的!”
额,咳咳,嗯。一个瘦子可能是痰涎淹了嗓子,清个不停。
“麻秆,你嗓子长毛了吗?烦不烦?!”
“不,不是,俺这不是大半夜天凉了么!冻得,冻得”
“行了,都别说了”
············
又半个时辰。
“天哥,那孙子今夜是不是要留宿啊?从他出来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就算那啥啥的也该回来了吧!要不咱们先撤吧?”
一个疤脸乞丐有些不耐烦了。
可能这疤脸男在这群人中颇有威信,此话一说,其他几号乞子也应声附和
“是啊!”
“对啊!天哥。”
“天哥,要不咱先回去吧,太困了”
·······
“住嘴!”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天哥的心中也在犯嘀咕,难道那老小子今晚搞多了?要放老子鸽子?
龟孙的,心烦意乱之下,天哥低吼了一声。
“来了!来了!那龟孙子来了!”
一个九指乞丐激动的扯住天哥的袖子,指着远处的漆黑。
“他来了!”
众人立马来了精神,纷纷望去。
但见远处小道漆黑一片,却有一盏灯火摇曳不定。
待近了些,诸人望了个清楚,只见那灯笼上隐隐约约有一个“杜”字。
几人都很有自觉,压低了呼吸。
可能这种事他们以前没少干,都不用天哥怎么吩咐,纷纷往黑暗中凑了凑。
近了,近了。
“大姑娘水啊,……大姑娘嫩,……大姑娘············咿呀呦!·················咿呀伊个呦!”
管家杜恶,摇着醉醺醺的脑袋哼着靡靡不堪之音走路有点儿飘!
“嗯哼!今儿个来了个新的,还是个,嗝,还是个雏儿!哈,哈哈!哎呀呀,真是让人难忘啊!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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