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资啦!
等工资等得眼珠子都绿了的宋时风喜笑颜开眉飞色舞,不算厚的一叠钞票整整齐齐的放进小牛皮钱包,吹着口哨就出了门。
出了门他也没去别处,扭头就来到债主家门口。
“闫冬闫冬!开门!”
“怎么了这是?着急火撩的。”披着军大衣的闫冬踢踢踏踏出来,张嘴很没样的打了个哈欠,带着少见的懒散。
“都几点了?你还没睡醒呢?”
“昨晚睡晚了,你怎么没上班去?”他站在门边,没有请宋时风进去的意思。大黄就在他身后,被他勒令不准出来吓人。
“休班。”宋时风拿出来一叠钞票,非常霸气的往他怀里一拍,“还你钱。”老子发工资啦!
闫冬也没推让,直接揣进了兜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又说话了,“今天有事没?没事跟我出去玩儿啊。”
那个兴奋劲儿啊,就是他家大黄要出去撒花儿一模一样。
本来想在家歇一天的闫冬瞬间改变的主意,“行。”
他在的印象里,出去玩儿不外乎就是吃吃喝喝,村里镇里县里溜达溜达,嫌无聊再不行县里还有旱冰场,台球厅,反正都是男人爱待的地界。电影院和新开的迪厅他都只去过一回,见识见识罢了,跟他气场不和。他想着也就是这么些地方,不过他看宋时风这么摩登恐怕是要去县里唯一的迪厅的,那地方乱的很,这家伙个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他还真不太放心。
奔着当保镖的闫冬满心保护欲,结果……
他拧眉看着眼前的百货大楼,表示生无可恋。
说好的出来玩儿,你就玩儿这个啊!
县里大大小小几个买衣裳的商场让这家伙来来回回逛了个遍!真的就是逛,整整逛了大半天,都没带歇脚的。他发誓再也不跟他出来玩了,比出一趟车还累!
可你逛了街买了东西也行,这大半天人家就就买了两样,一打内裤一打袜子,还是在某个品牌店里挑挑捡捡好一会儿买的。
闫冬想到当时的情形就恨不得原地消失,本来他都没注意,被宋时风带进去才发现是个内衣店,店员都惊呆了。这年代几个男人逛内衣店啊,满店的都是胸罩内裤啥的,他都没眼看。可那家伙硬拉着他在犄角旮旯找到了可怜巴巴挂着的三五种男士内裤,理直气壮的拉着他介绍这个面料那个做工这个款式那个舒适度。你说俩大男人在满是女士内衣的内衣店里逛就够尴尬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磨磨唧唧,真是让他恨不得脚趾头把地板扣个防空洞来。
看着拎着一包内裤袜子还满脸兴致勃勃神采奕奕,跟老鼠掉进了米缸似的宋时风,他在心里流下悔了恨的泪水。
当初干嘛要答应他出来玩儿!
这会儿宋时风精神头十足,身上的橘色外套都像染上了逛街的瘾,在风里飒飒的,半点逛够了的意思都没有。这会儿就见他一头钻进大楼里,还不忘招呼闫冬快点。
“你这干逛不花钱,是准备气死服务员?”
宋时风哈哈一笑,“我这不是买了。”他拎这手里的东西在他眼前晃,看他要笑不笑的模样好声好气的说道,“哎呀,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没有看上眼的怎么办?买衣裳绝不凑合,这是我的原则。”
“这还原则?”
“不只是原则,更是人生追求。”宋时风脸上严肃又认真,“我人生就这么一个爱好,一辈子就做好这一件事。”
这是臭美都成境界了。
看他说得这么认真闫冬是真没好意思打击他,这分明就是没长大的孩子话。
虽然他俩差不多大,可他的人生经验告诉他一辈子的人生太长,动不动就说一辈子那是日子过得太顺,是被宠大的人才会说的天真话。
“你,高兴就好。”
“那陪我逛啊。”宋时风那叫个兴高采烈。他要是知道闫冬想什么必得反驳,他可没觉得自己天真,更不认为自己是被宠大的,家里兄弟四个,要说被赋予众望是的老大,被宠着长大的是学习好的老三长得好的老四,他这个老二就要啥啥没有,挨打第一个,宠个屁!
可是他现在还在对有人能陪着一起逛街高兴得很。他东看看西瞅瞅,逛的不少,还是不买。说实话,这地方能让他看上眼的东西没几件,因为有煤矿,小县是城挺繁华,看着也是琳琅满目样样不缺,可真正的有钱人又哪儿会在这儿消费,是上海不好还是香港不香,再不行东京巴黎纽约,只要你有钱,有的是高大上的花钱地儿。所以这里的东西都是给普通人的普通货,不论从款式还是面料都离宋时风的标准远得很,虽然他还不是有钱人,但绝对是有要求的人。
总的来说,宋时风买东西就一个标准,不要最贵,只要最好。他可认东西啦。
现在他就是犯了逛街的瘾,不买看看也舒服。看着这满满当当花花绿绿的衣裳,他就高兴,他就喜欢这股子的热闹劲儿。
结果这一喜欢就没刹住车,直逛得闫冬脸都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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