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声音也颤抖了:“侯爷是、是说,摄政王对咱们侯府的事了如指掌,而且来去自如?”
“不错。”
“那妾身让六丫头闭门不出学规矩的事……”
南俊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声音拔高三分:“你只说请人教她规矩,怎么还关着她不让出门了?!”
王夫人又是一个趔趄:“妾、妾身是、是为了让她专注些……”
南俊怒火攻心,连军营里骂人的话都往外冒:“专注个屁!咱们家现在让摄政王盯上了!你如此苛待他未出嫁的侧妃,是在拿整个侯府作妖。他现在给苍苍亲笔手书牌匾,就是在提醒咱们!”
王夫人吓得直哆嗦:“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看那摄政王也没有多喜欢六丫头呀,怎么会替她出头……”
南俊道:“无知妇人!无论摄政王喜不喜欢苍苍,太后娘娘已经把苍苍赐给他了,你对苍苍不好,就是在打摄政王的脸!”
王夫人还想再辩,翠珠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冲门口的婆子道:“还低头耷脑地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南苍苍没想到,自己的禁闭才短短两天就结束了。其实自己在屋里躺平也挺舒服的,都怪盛临安多管闲事,让自己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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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听说南苍苍解了禁闭,兴致勃勃地拉剑吟一起去她的柏林台练剑,谁知剑吟竟支支吾吾不肯去。
桑桑怪道:”前两天你不是还一直向我打听南苍苍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怎么今日又不肯去见她了?”
“这……六小姐毕竟今后是我的主子,我还是不去打扰了吧。”
桑桑皱起眉:“扭扭捏捏的,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剑吟被说中心事,挠了挠头:“那个……我家王爷喜欢知书达理的姑娘,可是你也知道,六小姐的字实在是……”
桑桑瞪起眼睛:“所以你就跟摄政王背后抹黑她?“
“也算不上抹黑吧……而且若非我把六小姐的字拿给王爷看,六小姐这会儿还被关在屋里出不来呢。”
桑桑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滚,本姑娘最讨厌不讲武德的人!”
其实桑桑总共也没去过南苍苍的住处几次,她来到柏林台,见南苍苍正在指挥人在院子里钉木桩。
“你在干嘛?刚解了禁闭,也不知道安分点儿。”
南苍苍一把揽过桑桑的肩,兴致勃勃道:“我要在这儿安个秋千,那边种上樱桃树,树底下再弄一张躺椅,放个烧烤架,就可以在院子里野餐了!”
桑桑很不习惯如此亲昵的举动,挪开两步:“你在这儿又住不了几天了,何必大动干戈?”
南苍苍神秘地笑了笑:“说不定摄政王瞧不上我退了婚呢,我就只能在家养老了,再说了,我对生活品质也是有要求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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