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束早已命人准备好沐浴的热水,还有寝衣,他将人送到门口:“徐公子,安置所需要的一切用品都已准备齐全,在下就先回房了。”
徐悠然:“韩公子早点休息。”
送走人,她关上门。
褪去层层衣衫,徐悠然舒服地躺在浴桶中。
热水,洗去了今日的一身疲惫,她修长白皙的脖子,慵懒地靠在浴桶边沿,将今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整理一遍。
姜焱不是好糊弄的人。
她的那些说词,虽说暂时蒙混过关,但不代表姜焱就真的对她放下怀疑了。
他一定还有后招。
徐悠然长叹一口气,从浴桶中站起,赤着脚踩在地上,然后擦干身上的水迹,换上柔滑的丝绸寝衣。
她闭着眼往床榻的方向走,一沾到床就睡。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当真累极了。
因而,对门外的敲门声全当做没听见,直接拉过被子,将脑袋蒙起来。
咚咚……
咚咚……
“徐公子?”
“……”
终于,敲门声没了。
她的嘴角勾起笑容,心想,人终于走了。
然而没过多久,在徐悠然睡得迷迷糊糊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在没能够听到里面的回应以后,外面的人直接将门推开。
南衡逸喝完醒酒汤,白皙的面颊还带有绯色,他明显沐浴过,身上穿戴的,是跟徐悠然一样的白色寝衣。
下人守在门外:“南公子,你看,小的没有骗你吧,徐公子已经睡着了。”
南衡逸立在门口,他本就没有喝醉,装醉不过是为了省去一些懒得应对的麻烦。
而韩大学士在他们前来时,将随行的下人安排在外面,就是想要避免生辰宴席上出现剑拔弩张的场面。
此次韩大学士邀请人来,也是对来人的恩怨查证过的。为了能够安稳地度过五十生辰,韩大学士也是操碎了心。
下人又道:“南公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南衡逸没动,他扭头望着下人:“你可以回去了,我今晚跟徐公子睡一个屋。”
下人本想说这样不妥,但再一想,徐公子跟南公子是一道过来的。而韩大学士跟韩公子谁也没有说过来客不能跟想住的人住在一起,于是下人不再多言,在临走时将门关好。
等人走了,南衡逸往里走去。
他抬手拨开幔帐,轻声坐到床沿处,盯着徐悠然酣睡。突的,他眸中滑过幽光,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俯身贴近,在她耳边喷洒出撩人热气:“徐悠然?”
“……”
她没反应。
他又唤了声:“徐悠然?”
“……”
还是没反应。
如此,南衡逸便知道,她并非在装睡,也不是在刻意逃避,而是真的睡着了。
徐悠然在睡梦中感觉到凉飕飕的,她闭着眼,手开始左抓右抓,待抓到被子以后,用了力道,想要将被子抓回去盖好,却挣不过阻挡她的力道。
南衡逸的目光,在她单薄的寝衣上扫过。
她的睡相,是有些不安分的,可也不是特别不安分。
他犹记得,第一次跟徐悠然同塌而眠时,她只是在睡着之后会习惯性的翻几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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