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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烤火一边劝慰,直到三更天,太子殿下才稍稍有消气的迹象。

主子说还想再安静待会儿,吩咐他们不要打搅,做侍从的哪敢不依。

于是他俩分别取了披风、灌了汤婆子后,听话的回屋睡觉去了。

原以为慕裎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也会很快进去的。

不成想早起打水,却发觉太子殿下压根没动弹。靠树蜷缩,睡得昏昏沉沉。

蔺衡听到这里身形一顿。“火呢?”

“熄........熄了。”唤月惶恐的往衣襟里缩脖子,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陛下息怒!奴自知失职有罪,只是此刻殿下的安危要紧,留着奴能还帮衬着熬汤熬药。待殿下病好,任凭您处置,奴绝无怨言!”

蔺衡气极,恨不得今日事今日毕,直接把小侍从扔出去砸个脑袋开花了完事。

但念及慕裎一贯护犊子的很,最厌烦不知会就对他身边的人动手。

倘若醒来见唤月和风旸已被处决,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罢了,孤暂且留你们一命。太子殿下最好无事,否则,孤活剥了你们的皮。”

小侍从还想应声称喏,猛然感觉后衣襟上的力道一松,身子不由自主飞出去两三步远。

蔺衡随后平稳落在池清宫门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索性抬脚重重一踹。

两扇宫门吱呀一声,双双并排倒地。

皇帝陛下无视扑起来的尘土,阴翳着面色快步往里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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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房得了旨令丝毫不敢耽搁,德高望重的太医们乌泱泱提起药箱就向池清宫奔来。

其中几位不惑之年的老爷子,半路实在跑不动了,还被同行塞了人参片吊气。

紧赶慢赶,太医们倒和国君大人差不多时辰到的。

屋内各个角落都燃着炭火盆,因此一掀门帘便觉热潮袭面,叫人穿不住厚重的大氅。

蔺衡进屋先往床榻上望了望,见慕裎虽说脸色苍白,但好在人已然清醒,不禁略松了口气。

他点头示意太医们该诊脉诊脉,该开药房开药方。自个儿褪去外衣,坐到一旁出神静候。

太子殿下额上覆着浸透凉水的锦帕,没受伤的腕子乖巧伸着,任由人查探脉象。

片刻功夫,五花八门的方子就如数摆到了国君面前。

蔺衡粗略一看,全是治伤寒之症的。不过怕有人被治罪,同样的方子换着不同顺序依次抄写,整整十二份,一个不少。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是寒气入体,并无甚大碍。服两贴药汤驱寒,保持屋内温度,捂住发出汗来即可痊愈。”

张臻任职御医房掌席医官,由他出声发言最为合适。

况且前几次瞧伤宣太医宣的也是他,对于慕裎的身体状况比其他御医要更了解。

蔺衡懒怠兴致追究药方是否新颖,只要照方服用有效就成。

他颔首吩咐张臻去挑最好的药材来,不管价值几何,凡是和治伤寒沾边的每一样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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