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
那可不行!
高氏这人他知道,私底下小动作可不少,万一把她放出来了,这要是回头给娴妃弄点什么意外,那遭罪的不还得是自个儿?
他这会子已经琢磨着拿走高氏手中的权利了,就听乌云波继续:“其实臣妾很喜欢高妃妹妹的坦诚,若是妹妹禁足了,臣妾……”她捂住胸口,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臣妾心绪不平时便会咳的心口疼,皇上,您心疼心疼臣妾可好?”
到底是以前疼过的女人,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乾隆便就坡下驴,看向高妃:“可听到了娴妃的话?明日便将宫权送到寿康宫,往后不可对高位妃嫔不敬!”
他原本是想说宫权交给翊坤宫的,但转念一向,娴妃若是得了宫权,再加上她身上有这么个反弹在,若是她心中发狠给自己招呼那么几下,那他岂不是要下去见先帝了?
这般想着,还是将宫权放在寿康宫好一些,至少额娘不会害他。
高妃听的眼珠子都红了,贵妃之位没了,宫权也没了,就连恩宠都不在,往后还有什么指望?
重重地磕了头:“臣妾……遵旨!”
乾隆摆摆手叫她下去,只是今晚受的刺激多,翊坤宫他也不敢多留,便想着过去跟额娘招呼一声,免得额娘折腾娴妃时还连累的自己受罪。
就没想到,人到了寿康宫,组织好的语言硬是吐不出来。太后这会子戴着亲侄女进献的秀发在臭美,见儿子过来又不吱声,便问了:“大晚上的,皇帝找哀家有何要事?”
乾隆:“……”
有是有,就是说不出来。
乾隆心头猛的窜起一股凉意,见说到那事儿便开不了口,只好道:“儿子就是想来跟您说一声,往后娴妃那儿不可为难,朕知道额娘的心意,只表妹如今年幼,若是早早的起来,怕是会被人针对。所以额娘,您懂的吧?”
太后当然懂了:“明白,你要用娴妃当挡箭牌来护着真真!”她瞧着高兴极了:“哀家不会为难她的,你放心。”
乾隆满意的走了,内室里头,真贵人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姑母,侄女有些担心。”
“哼!”太后冷笑一声:“哀家可不会信那等混账话!”
而后安抚侄女:“皇帝如此说不就是心疼娴妃?真真你放心,你对哀家的心哀家都记得,只当婆母的收拾媳妇有的是办法,哀家保管叫皇帝看不出来!”
呸!
你就是老娘生的,这会子还想来糊弄老娘?
没门儿!
……
有了这一出,翊坤宫接下来的日子直接越过永寿宫,成为了后宫地位最高的存在。
只叫人奇怪的是,皇上他也不在翊坤宫留宿。
这日上午在寿康宫请安,恰巧乾隆早朝结束的快,便也来看太后。
听得外头小太监说皇上驾到,太后便笑道:“皇帝来了,也不枉你们等这么些时候。”
乌云波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真贵人,想着这日子也不错,有吃有喝的还有老本行演戏。便开口:“咱们都是老人了,倒是真贵人才入宫没多久,想是比咱们更急着见皇上。”
乾隆刚进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里猛的一跳。
只见真贵人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太后身侧:“伺候皇上是妾的本分,并不敢奢求太多。”
乾隆这会子并没有把娴妃身上的事情琢磨清楚,一时也不想驳了她的面子,便笑道:“真贵人怎的也是这幅打扮了?”
真贵人满嘴苦涩:“太后近些日子夜不能寐,妾没有旁的本事,便收拾了小佛堂来替太后祈福。”
乾隆昨儿晚上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子见她如此,便也明白定是额娘身上出了问题,才叫真贵人也跟高妃似的出了头发。
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你有这份心就好。”
旁的也没多说,说到底两个光头一对比,还是高妃更可人一些。
想着自己被吓得素了好些天,乾隆晚上便去了永寿宫。
高妃自闭了好些日子,听得皇上来,赶忙迎了出来:“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
乾隆道:“朕还有用到娴妃的地方,那日如此说也不过是叫她安心,爱妃你别往心里去。”
高妃亲自替他布了菜,而后坐于身侧:“皇上乃天子,一言一行皆有自己的道理,臣妾身为您的女人,不能替您分忧便罢了,听话还是能做到的。”
乾隆就爱她这识趣儿的模样。
他也担心事有巧合,想着高氏既然这般识趣,那帮他试探一二也是应该,便道:“朕心中还是只有你一人的,只娴妃手中有朕想要的东西,你回头与她走近一些,朕也好着手调查。”
高妃抬头,神情怯怯:“能为皇上做事是臣妾的福分。”心中则发狠,娴妃此人是不能留了!
又想起来自己头发还未长成,抿抿嘴:“卿儿,进来。”
而后看向乾隆:“臣妾如今不方便伺候,卿儿这丫头您也见过,今晚就叫她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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