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衙役毫不犹豫的按住他,就把他给按在地上,扒了裤子噼里啪啦的开始打板子。
夏大壮何曾受过这等苦?
才第一下板子盖下去,他就疼得哇哇乱叫。等到后头的板子持续落下,他就开始哭爹喊娘。
金氏和吴氏见状,她们都哭得不行。
吴氏更是哭着喊着扑过去想将儿子护在怀里,但衙役立马把她给拉开了。
吴氏只能大声哭喊:“县太爷您打错人了!打错人了啊!我儿子他没犯错,他是苦主啊!是这一家子,他们害了我们!您不能因为他们家有权有势就偏心他们啊!”
“放肆!”
县太爷一听这话,他气得连拍了好几下惊堂木。
“本县向来秉公执法,从来不会偏私。现在你们两伙人,顾拓一方人证物证俱全,你们却连点像样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外头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他们心里也都有数。本县又如何敢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做出来这等事情?”
“就是!县太爷是朝廷命官,他遵守的都是朝廷的法度,这个岂是谁敢乱来的?也就你们没见识,才以为堂堂县太爷会为了一点小钱折腰?你们当县太爷看得上顾家这点家业?”石头赶紧在一旁帮腔。
他带来打官司的人也没走哩!这伙人也都纷纷大喊大叫——
“都说乡下人淳朴老实,可实际上乡下也有奸猾的人,这伙人就是!”
“人家的证据都明明白白的摆出来了,他们什么都拿不出来,什么都靠一张嘴说。县太爷要是真的判了他们赢,才是真的偏心哩!”
“就是说啊!难道身为穷人,他们就合该都是对的?富人也有有良心的!当初的顾记可就没少做善事,现在顾家还没恢复,可他们难道干的也少了?这家人身上的这些好衣裳好首饰也都是顾家人给的哩!”
方才在当场供述的时候,双方就已经承认了夏盈一家对于夏大壮一家人的贡献。只是夏大壮一口咬定夏盈是拿他们当苦工,他们养兔子的钱自己只赚了一小半,大半都被夏盈他们给悄悄拿走了!
其实这个说法外头的百姓们听在耳朵里,他们也是将信将疑的。
还有人算了一笔账:“现在也就朱记酒楼里的兔肉卖得最好,可那里一份兔肉最贵的也就是二十文。二十文钱,里头少说也有一斤兔肉吧?再加上配料、厨子的工钱、伙计的工钱、店铺的维护,这些也是钱哩!”
“这么七扣八扣的,到头来还剩下点什么?朱记酒楼自己难道不赚钱吗?”
“还有啊,一只兔子活着称回去,剥皮掏了内脏,十斤的兔子能吃的也就只有五斤。这么算下来,一斤肉就划二十文一斤了。真要这么算的话,朱记酒楼哪还有钱赚?他们还得倒贴钱哩!”
“就是说啊!朱记可不是做善事的,他们至于这么付出吗?”
县城里的人见识就是比村里人强多了。夏大壮这么信誓旦旦的将话说出口,却立马就被人找出来无数个破绽。
其他懵懵懂懂的人一听这笔账,他们也就发现——夏大壮的所谓说辞全都是扯淡!一点都不足信!
也就这个家伙两只眼睛都被钱糊住了,还真以为自己吃大亏了哩!
石头趁机又开始为夏盈一家子叫屈。
“我家姑奶奶是真不容易啊!一门心思的扶持娘家人,到头来却被反咬一口。现在他们还在污蔑她!姑奶奶也只是想给他们一个长久的营生,靠自己的双手吃饭,难道不比伸手讨钱要自在?他们怎么就是不明白哩?”
“可不是吗?这伙姓夏的真没良心!”百姓们也纷纷指责起来夏大壮一家。
众望所归,衙役们手下的板子顿时也打得更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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