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千漓雪修炼精神力，听得一清二楚。
“地下二层有几个浑身包裹着死亡之气的人，但是死亡之气很不稳定，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消散，估计是强行送到那些人的体内的。”
听完，韶寒看那些人的眼神当即变了，这是......在拿那些人做实验？
“说的都没问题。”千漓雪看着他们，慢悠悠地道，“就是把重要的部分都隐藏起来了，对？”
那人等了等，强撑着道：“没......没有。”
“不用等了，这里虽然有空间阵法，但是你们没法离开的。”千漓雪道。
被围在里面的人脸色煞白，其余人也都看过去。
那位归真境的空间系灵师都惊讶地看着千漓雪：“我虽然发现了空间之力，但却没有发现传送阵，姑娘在空间上造诣一定不凡。”
“感知力比一般人好一些罢了。”
空间系灵师摇了摇头，不说话了，他就是空间系灵师，当然知道这可不只只是感知力好的问题。
中间的人颓然地放下手中的令牌，苦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不太可能打开空间通道。”
他只是见到过一次那些人用这个令牌离开，但是一直不知道方法，而他虽然有空间之力，但是一点也不精通，刚才试了半天，就知道自己是打不开空间通道了。
闻言，所以蹲在墙角的人都脸色煞白，一瞬间都蹲在地上抖啊抖的。
“现在告诉我们吧，你们研究的到底是什么？”韶寒问道。
“我们研究的......”
“不能说！”一个人大喊，“说了我们也要死，凭什么便宜他们！”
有些人，只要自己受一点伤害，就恨不得十倍百倍地强加给别人，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哪怕自己做的是错的。
“说了也要死，那凭什么便宜强迫你们的人？”千漓雪反问。
那人：“......”
确实，他们开始是被强迫的，但是后来就慢慢变成自愿的了，能提高自己的实力，谁不愿意呢。
千漓雪接着道：“你们看，要不是他们把你们抓到这里，你们也不会在这里遇到我们不是。”
虽然哪里有问题，但是听着逻辑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那个不愿意便宜他们的人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还是那个空间之力不怎么好的空间系灵师开口了，双手捂住眼睛：“我知道是我们做错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一反抗，被杀的就是我们。”
他哽咽着道：“我们也不想拿那些普通人做实验的，我们也不想的......但是要是我们不做，死的就是我们了......”
他语无伦次地：“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不会了......”
即使之前有了猜测，但是真的听到了，还是有点心惊。
普通人，不过百年寿命，在修士眼里都是平淡又短暂的，而且他们十分脆弱，所以做什么威胁的事情都会避开普通人，以免殃及无辜。
没想到还专门有人拿普通人做实验，还是这种丧心病狂，成功率微乎其微的。
韶寒怒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拿人做实验或者是炼丹炼器一类的，都是被修炼界明令禁止的。
“是啊。”那空间之力不好的空间系灵师痛苦地道，“是我不配为人，我这就下去给他们赔罪！”
说着，抬手一掌拍向眉心，当即殉了命。
见此，有人畏惧，有人失声痛哭，他们中，有被强迫来的，有自愿的，有开始被强迫后来变成自愿的，也有一直被强迫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有人用它衡量人性，有人用它计算财富，有人用它谋求名利。
而最后，都会变成因，得到自己的那一颗果。
有酸的，有甜的，有好的，也有坏的。
陆续又有人自杀了，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劝说，这是对那些死去的无辜的人的交代，也是他们种下的因自己选择的果。
还剩下十几个人，韶寒看着他们：“你们是打算将功补过还是负隅顽抗到底？”
一人坚持着道：“我们是被强迫的，凭什么是我们的过，要有过也是那些黑衣人的过！”
要不是他们强迫他们，他们也不会拿普通人做实验，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了，那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也是受连累的，他们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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