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力挽狂澜
“我在这儿，”柳絮儿莞尔，“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鬼门关走一遭，滋味如何？”
夜墨染环顾四周，见在一山林之巅，只有他们三人，山风呜咽，间或听到积雪压断枝杈的声音。他突然心一懔，想起晕倒前所发生的一切，再也无暇儿女情长。”
“他们呢？”夜墨染连忙握紧柳絮儿柔若无骨的手，急切央求，“你快去救他们，乌图雅、宫子秋，还有那么多的狼卫，你快去救他们，絮儿。你知道么？我的师父，别惹法师居然就是那个神秘人，就是他在暗中操控一切。而我，只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早在他把我救去抚养长大，教我读书习武开始，我就是替他夺得北冥帝位的工具人。而我，却可笑地以为他是在爱我。”
紧接着，夜墨染告诉了柳絮儿和宫灵儿一切，别惹法师为何又是文骞，文骞的来历，文骞的仇，文骞和金灵婵的关系，文骞的两个儿子……
柳絮儿默默听了许久，而后平静地安抚道：“我知道了，别难过，陛下。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又能如何？只能想开些罢了。你和你的养父反目，固然悲伤，可你和你亲爹的仇，也是悲剧。越是深究，越是难以排解，倒不如不再去想，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就行。你的伤很重很重。虽然经过我和师父的救治，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还是不能运用内力，否则一旦伤口再次绷裂，牵扯到心脏，造成心瓣破损，那我和师父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救你了。你总不希望刚和我团聚就与我分开吧。”
“不！当然不想。”夜墨染突然热血上涌，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我知道什么是爱了，絮儿，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当我登上帝位，成为皇帝时，不，应该是更早，当我站在城楼上，看着狼卫们终于战胜了对方，确定帝位在即时，我感受到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无人分享喜悦的孤独。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你——柳絮儿。我想要是有你在身边，与我共享这天下，那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否则，我依旧感到孤独。絮儿，我以前狂妄自大，以为当了皇帝什么都有，却独独有一件事情是历代皇帝鲜少拥有的，那就是爱情。絮儿，我愿与你共享这天下。我愿我的皇后唯独你一人。我再也不要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明白么？我爱你。我只要你。”
柳絮儿眼眶微热，鼻子一酸，显些掉下泪来。
听到这些话，从狼王嘴里说出来，多么不容易。柳絮儿也看得出来，这些话的确是夜墨染的肺腑之言。但此时此刻，战事紧急，已容不得儿女情长。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侯，陛下。”柳絮儿微微黯然。
“不！朕要说！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朕还要去打仗，”夜墨染挣扎着要起来，“我们辛苦建立的狼卫堡里面居然也有文骞的人，很多狼卫就是这样不明不白被身边同伴杀害，龙骧军里也掺杂了一半是他们的人，就算是注定失败，就算要死，朕也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他似乎做好了战死的准备，拼命挣扎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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