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为肖云峰的遭遇而感叹,酒宴之上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什么‘三位一体’,哼,只怕又是在吹牛吧!我就不信了,被四位九花冥师合击,还有人能够全身而退!怎么,当我们玄都的人都是傻子哪?”众人循声去看,说话之人果然又是那个町娴。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此人奚落,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肖云峰便不打算再忍气吞声,正要出言反击,就听有人抢先一步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凭什么认为你做不到别人也就做不到?在座之人除了我之外,芝浣长老也清楚的很,灵都的这位肖将军除了有一套冥甲中的神品’圣冥甲’之外,还能使用一种非常神奇的防御招法,这种招法的防御力之强至少是‘灵盾’的三倍以上。在拥有了如此强大的防御能力之后,肖将军能够在相当于四位九花冥师的攻击之下得以生还也就并不稀奇了。町娴,我劝你没事还是把嘴巴闭上,有这个时间在大家面前献丑,还不如多找几位前辈讨教讨教,也好借此增长一点学识,免得成了那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身为手握三万兵马的卫戍统制,町娴在玄都绝对称得上是位高权重的实权派,如今竟被人当众羞辱,她一张上宽下窄的狐狸脸瞬间便涨的通红,正要跳起来发飙,却见说话之人乃是在玄都地位仅次于银仙女王的一品散臣金彩,于是也只好将一口恶气强行咽下,只是满眼怨毒地盯着金彩道:“大人教训的是,职下受教了!不过职下还是要冒昧地奉劝一句,大人身为玄都唯一的一品重臣,吃的可是我玄都的禄米,花的也是我玄都的薪俸,您最好牢记自己的身份,胳膊肘不要往外拐,可千万别一个不慎便做了咱们玄都的千古罪人才好!”
自从玄灵二都正式建交之后肖云峰已经知道,灵都和玄都的体制虽然在许多地方都很相似,但也有诸多的不同。
比如按照玄都的规矩,女王之下的重臣是要分品级的,像芝浣这样的长老,在玄都就被定为二品,而各族的大宗正和町娴这个卫戍统制则是三品,至于金彩,由于她是玄都现任女王的亲姐姐,又是王族的家主,所以尽管手里没什么实权,却也是玄都唯一的一个一品大员,其地位还在几大长老之上,只不过正因为有名无实,玄都的那些实权派却也并不把这位位极人臣的王姐放在眼里,今天町娴敢以三品硬怼一品,也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了。
既然熟知玄都的官场规则,肖云峰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关窍,只是眼看着金彩为了帮自己说话被下属顶撞,他却也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不等金彩发起反击,肖云峰便开口说道:“町娴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金大人只不过是替小将说了句公道话,怎么就成了‘胳膊肘向外拐’呢?再说了,据小将所知,金彩大人乃是玄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极品大员,即便是有什么过失,似乎也只有女王陛下才能裁断,可今天町娴大人当着我这么一个外人的面当众给金大人难堪,却不知借的是谁的势?难道这以下犯上竟也是玄都的规矩?若真是如此,那小将去了玄都之后可得好好打听打听,看看这玄都究竟是谁说了算,否则即便谈判获得了成功,却也不知道商谈的结果做不做数,那样一来,岂不是叫小将白白忙活了一场?哈哈哈哈??????”
尽管肖云峰的话是笑着说的,但话中之意却是丝毫也不可笑,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在质疑玄都高层的统治能力了,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叫除了町娴之外所有在座的玄都之人都羞臊不已。要知道,即使她们也跟町娴一样,对金彩并不如何重视,可那毕竟只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是绝不可能拿到桌面上来说的,如今町娴竟当着灵都使者的面将此事表露无遗,以至肖云峰以点观面,对整个玄都高层的权威产生了怀疑,这叫在座的一众大人们又情何以堪?
那町娴被肖云峰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由已是恼羞成怒,竟不顾体面地离席而起,一手戟指肖云峰,大声喝道:“肖云峰,你休要挑拨离间,我玄都??????”
“町娴,你放肆!”不等町娴把话说完,脸色铁青的芝浣长老便开口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难道自己不清楚吗?肖将军乃是全权代表灵都的特使,是我们玄都的贵宾,又怎能任由你肆意挑衅?”
扫视了在座的几位玄都重臣一眼,见她们不约而同地冲自己微微点头,芝浣长老已经拿定了主意,便阴沉着脸继续说道:“町娴,你身为玄都三品统制,竟敢当众顶撞官居一品的金彩大人,既然你如此目无尊上、丧心病狂,那本座却也容你不得!来人,将町娴拖出去杖责一百,押入底仓幽闭,直至抵达雾岛再做论处!”
即便不把金彩放在眼里,可芝浣却是玄都手握重权的执事长老,此时又得到了其他几位重臣的支持,所以就算町娴再怎么狂妄,却也不敢违逆她的命令,只不过在被几个身披金甲的武士拖去行刑之时,町娴以这个世上最恶毒的目光狠狠瞪了肖云峰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说:“肖云峰,你切莫得意,总有一日,我会叫你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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