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傍晚时分,普通的百姓家中刚才生火做饭,而芝浣长老府中的宴客厅里却已经摆满了珍馐佳肴,以银仙女王为首的一干人等推杯换盏,正聊得热火朝天。
说了一会儿闲话,作为主人的芝浣长老一轮酒还没敬完,章珂长老却端着茶杯站起身,来到肖云峰面前说道:“肖将军,昨日你便救过我的性命,还没来得及道谢,今日却又替我狠狠教训了那个出手偷袭的町娴,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唉,欠下你如此大的人情,这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还了,不过来日方长,今后若是有用得着章珂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水里火里,我绝不推辞!可惜如今我身上有伤,饮不得酒,只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了!”
肖云峰连忙起身,说道:“长老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小将可不敢当!其实在您之前芝浣长老便提起过昨日之事,对此我也做出了解释,既然正主不是我,您要谢也不必谢我啊!至于今天,町娴那个贱人得罪的可不止大人您一个,她还当众骂我是杂种来着,所以我才会动手打她,照这么说,您就更加用不着谢我了!”
“肖将军确曾说过这话。”芝浣长老也说道:“不过章珂大人,有道是‘大恩不言谢’,那么依我看哪,无论肖将军肯不肯认,这份恩德咱们只要记在心里就是,却不用成天挂在嘴上。如今肖将军有重任在身,若是咱们能尽力替他完成使命,可不比说上一万句好听的话更有用?”
“嗯,大人此言有理!”章珂为人一向磊落,受大义而不拘小节,听了这话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这一杯就当是咱们的相交酒吧,喝了之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只不过将军你是英雄年少,而我却是迟暮风烛,若是做了朋友,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肖将军,这杯酒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喝哦!”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肖云峰想也不想便端起酒杯跟章珂碰了碰,说道:“你可是玄都有数的长老重臣、九花冥师,而我不过是一个还在五花境界的小小城卫统制,无论是地位还是修为,跟你相比都差得远呢!如今大人愿意跟我以朋友相交,那可是我占了你的大便宜!来,小将先干为敬,以后还望大人多多指点啊!”
看到肖云峰虽然嘴上说跟自己是朋友,但实际的态度却是拿自己当前辈对待,这让章珂长老心里也很受用,痛快地喝了杯中的茶水,这才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路上还在连声夸赞:“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肖云峰,嗯,好得很!”
见总是黑着脸的章珂长老难得地露出笑容,蔚然在一旁凑趣道:“章珂长老,你只看到云峰今天把町娴那个臭婆娘狠打了一掌,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她老公段秀也被云峰一连扇了一百多个耳光,估计这会儿还躺在医馆里没有出来呢!”
“啊?还有这事?”章珂一听这话立刻便来了兴趣,忙问道:“那你快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天肖云峰痛殴段秀之时除了银仙和蔚然两人就只有那些禁军在场,而此事涉及他们的最高长官,他们自然不敢四处张扬,所以在座众人就更是无从得知,此时听章珂长老问及此事,芝浣和芝敏二人便一齐竖起了耳朵,等着听蔚然的下文。
见二位长老听得认真,蔚然便将昨日之事仔仔细细地叙说了一遍,他的口才本就不差,再加上刻意的渲染和添油加醋,只把二位长老和芝敏听得津津有味,笑声不断。
等蔚然说完,章珂长老畅然大笑道:“好,痛快!如此一来,我看段秀那小子还有什么脸去做禁军的统制!难怪今日一提肖云峰,町娴便恨得两眼冒火,原来是事出有因啊,哈哈哈哈??????”
众人又笑了一阵,芝浣长老问道:“肖将军,有两件事想问问你,如果方便你就说出来听听,若是不方便也就算了!”
“大人请问!”肖云峰说道。
“我早听芝敏说过,你的修为已经到了九花境界,可如今怎么就成了五花?还有你那个曾经救了我们性命的朋友又是什么来头啊?”
对于芝浣长老的问题,肖云峰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隐瞒“大冥爆”之事,便说道:“关于修为嘛,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以我的猜想,应该是上一次跟那三个黑衣杀手力拼之后重伤所致,至于我的朋友??????”
“这个我知道!”不等肖云峰答话,蔚然已经急不可耐地抢先说道:“那是一只活了四百多万年的沧龙,云峰叫他做‘血极灵兽’!”
“蔚然!”见老公也不征询肖云峰的意愿就越俎代庖地把这个大秘密说了出来,银仙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无妨!”肖云峰却不以为意地说道:“如今二位长老是自己人,此事又涉及仙儿是否能顺利亲政,是咱们手里最大的一张底牌,所以即便长老不问,我也会告知诸位的!”
“血极灵兽??????活了四百万年?”听了蔚然的话,芝浣长老一时间竟忘了去思量肖云峰对修为下降的解释是否合理,骇然道:“难道??????难道它就是守护那个神秘岛屿的怪兽?”
“是的!”肖云峰说道:“现在二位长老应该放心了吧,只要有我的朋友在,我想要封禁雾岛沿海便没有人能阻止,而念琳只要不疯,就不敢不答应我的要求!”
“肖将军此言不虚!”章珂长老端起茶杯说道:“除非念琳想跟整个玄都为敌,否则离女王陛下真正亲政的时候也就不远了!我建议,为了这个好消息,咱们干一杯!”
众人又碰了一杯,场面却忽然冷了下来,原因则是芝浣长老本想问问肖云峰是如何把那只“血极灵兽”降服的,可她突然想到肖云峰刚刚暗示过,只有涉及银仙亲政的秘密才可以说,那岂不等于是告诉大家,跟此事无关的问题他就不会回答了?想到这儿,芝浣长老的问题便再也问不出口,为了掩饰尴尬,她也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夹菜往嘴里送。
而此时章珂却在想,肖云峰明明只是个五花冥师,可他那套神奇的步法着实是厉害,别说段秀、町娴那样的五花或七花冥师难以抵挡,就算自己这个九花冥师亲自出手,恐怕也未必就能挨着肖云峰的边。有心想问一问肖云峰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招法,可是她也知道,不管在哪里,招法都是一个冥师视若生命的秘密,自己若是真的问出口,那只会是自讨没趣罢了。章珂的城府本就不深,心里有疑问却问不出来,这叫她如鲠在喉,憋得难受,于是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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