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龙安说道:“在神元界,刺杀神王或王储都是不赦死罪,即便龙辉是广嗣神王的嫡孙也不能例外,在他刺杀不成之后,先神王便忍痛将其赐死了!”
“那这一回又是谁?”肖云峰问道。
“不知道!”龙安答道。
“不知道?”肖云峰不可置信道:“有人刺杀王储,居然不知道是谁干的?再说了,当时神王大人的修为可不低啊,有能力刺杀他的人扳着手指头都能算过来,范围这么小,又怎么可能查不出真凶?”
龙安说道:“正因为你扳着指头算出来的那些人都不是凶手,所以这个案子才成了神元界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至今仍不能破的迷案之一!”
小欣忍不住插嘴道:“难道连神王大人自己也没看见凶手的样貌?”
“主人看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龙安说道:“我只知道当时主人的府邸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府中的侍卫和仆役死了一百多人,等我们赶去救援,只在瓦砾之中找到了重伤的主人和奄奄一息的荺娘。”
听了龙安的描述,肖云峰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稍稍一想,已经想到了那是什么,便问道:“安叔,我相信您所言不虚,只是您刚才说神王在遭到攻击的时候府邸被摧毁,可是以神王大人和荺娘的修为来说,如果能将他们轰成重伤,只怕大半个龙城都会被波及吧!既然如此,怎么会只有他的府邸受损呢?”
“你说的没错,其实这也是整个案件之中最让人不可思议之处!”龙安说道:“不要说是冥尊级别的修士,就算是炽灵界的九花冥师出招对轰,被殃及的地方也会比这大,但事实的确是除了主人的府邸之外周围的民房并没有被破坏,百姓也没有任何伤亡,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哪怕九阙冥尊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还有一种可能!”小欣问道:“说不定出手袭击的人修为并不高,只是神王夫妇没料到会遭到攻击,于是根本没有来得及防御就遭了毒手!”
“不会是这样的!”龙安摇摇头道:“据主人事后所说,这一次攻击虽说来得突然,但他并非没有察觉,也曾全力发动防御护住了自己和身边的荺娘,不仅如此,当时荺娘反应同样很快,一发现遭到攻击,她立刻便扑到了主人身上,同时发动了自己护壁,可即便是这样,袭来的那道能量波仍然突破了两道护壁将他们重创,只因为荺娘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主人,结果才会伤的比主人更重!”
小欣倏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神王竟然让一个女人护在他的身前,替他遭受致命的重击?”
“小丫头不要胡说!”龙安不悦道:“大家都是修士,你应该知道在那种情况下给人的反应时间能有多少!说白了,不管是主人还是荺娘,在那一刹那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荺娘的修为不如主人,反应也较主人稍慢,故而等她扑到主人身上,主人已经来不及再做任何事情了!”
小欣说道:“这么说您也承认在荺娘的心目中夫君的安危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啦?”
“这??????”龙安略显尴尬地自圆其说道:“以前确实是这样,可是后来她却变了。你要知道,人是会变的!”
小欣说道:“人确实会变,可是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变,这中间一定会受到外因的影响。现在我实在很好奇,究竟会是什么能把荺娘的那份蚀心之爱变成了刻骨之恨!”
肖云峰问道:“安叔,这次刺杀之后呢?在神王大人和荺娘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龙安努力回忆道:“在那之后不久主人就痊愈了,只是??????”
“只是什么?”小欣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是荺娘的伤是过了很久才恢复过来!”龙安说道。
“很久?”小欣追问道:“有多久?”
“具体是多久我也说不清!”龙安说道:“总之自从将主人和荺娘救出来送往神王府之后,又过了一千余年我才再一次见到荺娘,这期间主人一直都宣称荺娘在养伤!”
“什么?”肖云峰惊呼道:“养伤养了一千多年?这也太离谱了吧!”
小欣却道:“莫非荺娘是在这一次袭击中伤到了大脑,于是才会在她身上出现了巨大的反差?”
“这也说不通啊!”肖云峰说道:“就算荺娘得了脑震荡或是失忆症什么的,那也不能凭空认定自己是圣元界的人吧!”
小欣想了想,扭头问龙安道:“前辈,荺娘伤愈之后跟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一定要说有所不同,那就是她好像变得比以前冷淡了!”龙安说道:“她是怎么对待主人的我不太清楚,可她对我们这些属下却总是显得冷冰冰的,如果没有事,她不会跟我们说一句话,而且几乎没见她笑过,一张脸板的就像是被熨斗熨过了一样,在受伤以前她可不是这样!记得当时先神王已经过世,而继承了神王之位的主人正在朝九阙冥尊这个最高境界发起冲击,故而神元界的政事便交由荺娘这位神王夫人全权处理,由此我们这些下属就常常要去向荺娘汇报各自手头的事务,可我们每去见她一次,全似从冰窟窿里转了一圈一般,出来的时候心里面都结着冰碴子,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这段时间很长吗?”小欣又问。
“差不多有一百多年吧!”龙安答道。
小欣秀眉微蹙,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过了片刻,她的眉头忽然一展,说道:“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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