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蝶舞宓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毫无悬念,她的“如意碎天轮”必然会轻易地突破肖云峰那薄弱的护壁防御,将其切成两半,接下来就是阿白,然后便轮到那几百个组成“伏天诛仙阵”的九花冥师了。
心中臆想着那血肉横飞的场景,蝶舞宓的眼中竟闪动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她下意识地看向肖云峰,指望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每一个濒死之人都会有的恐惧、绝望之色,但让她失望的是,此时肖云峰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惧,反而正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头顶的天空,却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咦,这小子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这又是什么情况?”蝶舞宓心中奇怪,刚抬起头想看看自己头上究竟有什么鬼,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发觉有一道庞大的气息正从半空之中当头压来,随后她便清楚地看到,那竟然是一条金黄色的巨龙??????
“戾龙狙灭扫?这怎么可能?”蝶舞宓的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那条长达里许的金龙便已经命中了目标,当然,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意随心动还是替蝶舞宓发动了护壁用于防御,只可惜这一次打击来的实在太过突然,根本没有给蝶舞宓机会让她用上花了整整十年才练成的“天梦冥桥”,于是在冥息使用率远低于对方的情况下,她的护壁并没有能够抵挡住这次攻击,故而蝶舞宓这位堂堂的蝶族宗主,一阙冥尊,便在深深的不甘之中被那条金龙炸成了一堆灰烬,连渣子都没有留下。
虽说随着主人的死亡,“如意碎天轮”也在击中目标前的最后一刻失去了动力并回复了原形,像一块石头一样被“龙鳞神甲”弹了出去,没有对肖云峰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刚刚落在蝶舞宓头上的那条巨龙却在地面形成了一场剧烈的大爆炸,所幸此时不管是肖云峰还是几个“伏天诛仙阵”都处于全力防御状态,这才没有被余波殃及池鱼。
待滚滚的烟尘渐渐散去,就见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降落在了地面,却是净岛上的那只巨鹰圣灵兽,而从它背上下来的那个灰袍老者自然便是龙安。
见到龙安,肖云峰连忙躬身施礼,说道:“安叔,您受累了!”
“诶!”龙安摆手笑道:“若不是你的妙计,这一次咱们也不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蝶舞宓这个大敌。在这件事上你居功至伟,我不过是从旁协助略尽绵力而已,又何来受累一说?”
肖云峰还要谦逊,却见两个人自“伏天诛仙阵”之中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是嬴轩,而另一个则是庆历。
来到肖云峰面前,嬴轩二话不说当胸便是一拳,兴奋的叫嚷道:“云峰,你这家伙想出来的阴招果然是厉害的很哪,就连堂堂的神域宗主都着了你的道,空有一身绝高的修为,最终却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若是这妖妇地下有知,只怕是要死不瞑目呢!”
“什么叫阴招呀,那叫算无遗策!”一旁的庆历纠正道:“之前大帅不是说了嘛,就算蝶舞宓那妖妇再怎么老谋深算,她也绝对想不到危险会来自空中,可笑这婆娘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料却在阴沟里翻了船,不但没伤到咱们一根寒毛,还把自己的性命丢在了这里!”
肖云峰揉着被嬴轩擂得隐隐作痛的胸口,嘴里却谦虚地说道:“哪里有什么‘算无遗策’,我走的这一步其实也是险棋!试想一下,万一蝶舞宓在释放‘如意碎天轮’之前用‘冥视’在空中查探一番,今日这一战咱们就必然会遭受巨大的伤亡,你们肯冒着生命危险跟着我来此设伏,那才叫不容易呢!”
龙安笑眯眯地看着肖云峰,目光之中尽是赞赏之色,说道:“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有的时候该冒的险也是要冒的!不过今日咱们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战果,究根结底还是出于你肖云峰的敏锐和细致,若不是你发现了所有的修士几乎都会习惯性的忽视空中这个疏漏,并算定蝶舞宓也一定会犯这个错误,以我的实力想要将她一举击杀那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说啊,今日的头功就是你肖云峰的,任谁也抢不走,你就不要谦虚了!”
嬴轩“哈哈”笑道:“谁说不是呢!可笑那蝶舞宓劳心费力地将周围百里查探的滴水不漏,而龙安前辈一直在她头顶不过七八里的地方来回盘旋她却全然不知,那情景让人想想就觉得好笑!早知道收拾她这么容易,咱们又何须费这么大力气,龙安前辈早早给她来上一下,想来效果也不会有什么两样!”
“你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龙安正色道:“你们要知道,就蝶舞宓的修为而言,即使她不用‘冥视’,也能在四五里的范围之内发现我的存在,可要是在这个距离上对她发起攻击,她就完全有时间施展‘天梦冥桥’全力抵御,如此一来,偷袭就变成了强攻,那结果可就决然不同了。只有她的注意力被严重分散,这段距离才有可能缩短,叫她根本来不及用‘天梦冥桥’增加招法的威力,也正因如此,我才能以‘通玄凝气诀’力压她一头,在一招之内将其击毙!”
回想着之前的情景,庆历说道:“是呀!刚才龙安前辈打出那条金龙之时,距离那婆娘最多也就一里多一点,结果那婆娘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就已经捱上了前辈的绝招,前前后后也就是眨个眼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意随心动’恐怕也会反应不及吧!”
嬴轩说道:“如此说来,我看今天这个首功还得是龙安前辈的!”
“哦?此话怎讲?”庆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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