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是谢顶流这小混蛋太招人疼，粉丝半点委屈都舍不得他受，他眼睛一红，粉丝就杀红了眼。
可哭起来当真是好看。顾延不着痕迹按了一下指关节，眸光微敛。
“可是……可是我还要去跟Vi品牌方道歉，惹出这么大乱子，而且兰姐还在这里……还有明天，不知道记者要怎么写。我……”谢焓眼底的湿气因为总裁接二连三的突突而尽数收了回去，他有些暴躁，想抓乱糟糟的头发，又顾忌着总裁在旁边，故而只能压制住自己的动作，偷偷把微微颤抖的左手往身后藏。
总裁的坐姿很端正，双腿交叉，手腕搁置在大腿上，西服妥帖，身板挺直，是那种一看就接受过良好教养的精英做派，看起来非常不近人情。
谢焓感觉到顾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他看不懂的戏谑笑意。顾延道：“Vi这次捡了大便宜，一分钱没花，在热搜上待了一整天。”
谢焓有点踌躇，心里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总裁，其实品牌方这半个月做的推广花的是八位数价钱。
顾总慢悠悠地提醒他：“摩尔商场也是捡着了便宜，安保设施不错，以后可以放心举办大型活动。”
谢焓抱着心口，总觉得总裁这话是在故意嘲讽他，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接一句因祸得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好在总裁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流连多久，转而开始盘问：“你想怎么跟品牌方道歉？”
谢焓在他冷淡的目光下眨了眨眼睛，小口咽口水，很实诚：“跟兰姐一起去跟品牌方当面道歉。”
“如果品牌方有其他要求呢？”
谢焓顿了一下，有点无奈：“想法设法尽量满足。”
“为什么？”顾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因为是金——”谢焓迅速改口，“合作方啊！”
“呵。”顾总轻笑出声，微微偏过身子，气场足得如同在两个亿的谈判现场，给了谢焓极大的压迫感，顾总缓缓道，“很好，开始吧！”
谢焓眼神迷茫：“？？？干……干什么？”
路特助悄悄降低车速，透过后视镜偷窥他们顾总欺负人。
“不是要跟品牌方道歉？”顾延含笑看着他，“品牌方就坐在你面前。”
我我我我日！
谢焓震惊到整个人瞳孔一震，下意识往后紧紧贴在车门上。
路特助寻思着他们顾总也不是肯屈尊降贵解释那么多的人，故而适时开口：“Vi是顾氏集团旗下的小品牌。”
谢焓：“！”他完全没有听说过这品牌跟顾氏有关系！
“摩尔商场是从米国引进的，不巧，当年引进它的人正是顾总。”
谢焓倒吸一口凉气：“……好……好巧。”
顾总在旁边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难怪当时顾延在现场——不对，顾延到底为什么在现场？
他这会儿是一点难受酸楚都没有了，眼泪花愣生生被他憋进肚子里，全然是被吓的。
“后……后面来的那些记者是环晟找来的？”谢焓迟疑道。
“不然呢？”总裁难得心情愉悦，微微颌首，“如果不是记者来闹事，你想怎么收场？跟粉丝在活动现场升堂吵架？”
谢焓哽了一下，那倒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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