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语仙掐准了皇帝的七寸,这张丹书铁券,一直是他的心病。诏书是不可能有挽回余地了,但是丹书一直立在安和王府,更让他日夜难安。
“自然!”舞语仙爽朗回答道,“此物是臣女替王爷将露出的脏器一一缝合之时,安和王亲自所赐。”
虽然舞语仙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话里的场面却引起在场众人不适。
晋王虽然没看见榭北行危重之时,但是见他如今奄奄一息的模样,也可推想出当时危急程度。
但是他必然不会为安和王发声,只是淡淡站着。
太医们却有些立不住了,纷纷开口问道:“安和王到底怎么了?”
“居然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脏器都受了伤,还需要缝合?”
“你?能做这么复杂的缝合?你一个人?”
皇帝微微看了晋王一眼,对于榭北行遇刺,他是相信的。但是他伤到什么程度,确实没有相信过一个字。
晋王感觉到皇帝目光转来,赶紧做出了一个茫然无知的神情:“陛下,臣弟入府的时候,只看见安和王裹着纱布,人事不省。至于到底伤成什么样,并未亲眼看见。”
舞语仙冷冷回道:“来报信的证人柳尚,已经被晋王按住,作为证据的尸首也被拉出宫去了。此事要想查明,恐怕还需要陛下亲自降旨才行。”
这个屎盆子到底是谁端出来的,舞语仙自然有数,没有皇帝的授意,这么大的事情谁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既然晋王这么喜欢当跳梁小丑,那她也不介意把他拖出来,连屎带汤地都扣上去。
“臣,臣弟没有啊!”晋王顿时慌了,原本是要给榭北行定罪的,怎的最后矛头转过来戳在自己脸上了,“舞小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陛下明鉴!”舞语仙磕了个头,镇定说道,“城郊遇刺之时,臣女也在当场,柳尚就是经过臣女和剑南枫大人授意,这才先进宫报信的。他不仅自己前来,还带着证实刺杀和巡防营瘟疫之事的尸首。可是方才路过朱雀门的时候,臣女亲眼看见那些尸体被晋王下令拖出去焚烧掩埋。他也亲口承认,柳尚柳都统也已经被关入大牢。宫中多年未入,臣女不知规矩。可能晋王已经执掌大权,那就是臣女多嘴,还请晋王见谅!”
说罢,她转过身来,向晋王磕了个头。
在大殿之上,皇帝还在,臣女向亲王行大礼,这本就是将晋王架上火堆。舞语仙这话里话外还充满了这宫里到底谁说了算的意思,更将晋王扣上了一顶瞒上欺下、欺君罔上的大帽子。
晋王赶紧跳开,躲过舞语仙这一礼,慌忙向皇帝解释:“陛下,臣弟绝无此意,此事也不是臣弟能做主的,还请陛下明察!”
榭着看着底下这几个人,一时之间有一股如鲠在喉的感觉。费了这么大的气力,就为了将榭北行死死困在巡防营这一局里,却不料晋王和他那个世子榭函屡屡生事。
眼下所有人都看着皇帝等他拿主意,既然安和王遇刺已经言之凿凿无法推翻,那他作为国君势必要追查到底。
“放肆!竟有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李大人拟旨详查!给朕查!是谁敢在京郊谋害安和王!”
李大人手里,那份传安和王进宫的诏书,墨迹还没干。
他提这笔呆呆看着皇帝,有些犹豫道:“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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