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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练就了一副抗击打的心肠,榭北行这话丝毫没有伤到舞语仙分毫,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冒了出去。

他有病,我是个大夫,大夫不和有病的人计较。

这是这么一想,舞语仙便又开心起来。

见自己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对方依旧毫无反应,榭北行忍不住又看了她两眼。

腹部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舞语仙扯出一条新的纱布,伸开双臂环上了他的胸口。

猛然凑近,榭北行闻到舞语仙身上淡淡的藕荷香气,即便是混在浓重的雄黄艾草里,他还是清晰的嗅到这股味道。

荷花是柳沛涵最爱,女子很少会直言自己喜欢这么大开大合的洒脱之花,只有她夏日恨不能泡在荷塘里,将自己熏成一朵会走的藕荷。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舞语仙自从去了巡防营,这几天连脸都没洗,忙的昏天暗地。

这货定是闻到什么异味,这才出言讥讽。她想也没想,张口答道:“自然是药味汗味还有臭味,我几天没洗澡了,王爷还指望臣女身上有什么味道?”

刚刚升起一丝悸动的小火苗,被舞语仙这一通有味道的自黑,泼了个无影无踪。

这女人,当真是可恶。

榭北行瞥了舞语仙一眼,后者鬓角挂着汗珠,正好掠过自己耳边。

几日没有仔细整理,舞语仙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额角垂下几条发丝,却显得她更娇俏了。

两道柳叶细眉微微蹙着,专注的目光显出几分肃然。

鼻梁挺拔,面粉如桃,丹唇随着动作微微呼气,蹭在榭北行耳边脖颈,挠的他一阵眩晕。

这女人身上喷了什么药?!

榭北行顿时警觉,可还是听见自己悠悠问出了最近一直犹豫在心的一个问题。

“你,想不想再嫁入王府。”

久未答复柳絮儿,他明明心中有愧,但是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本以为是自己记挂沛涵,始终无法与其他女子结为连理,即便是名义上的夫妻。

可看着舞语仙与明修难舍难分的模样,榭北行心里其实早已动摇,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头上挂着汗珠,一心想着赶紧将这个难缠的捆好了,自己便立刻去世安苑看看儿子们如何了。

米团儿从未当众受责罚过,也不知现在心情怎么样,那孩子驴起来紫玉可收拾不住。

心里惦记着孩子们,直到榭北行话音落了许久,舞语仙才意识到这个人方才好像说话了。

她直起腰,心道这男人怎么这么啰嗦,不耐烦道:“你刚才说话了?你说啥?”

脸色赧然,榭北行一把将舞语仙手里剩下的纱布头夺了过来,自己在胸口系好。

毕竟是久经沙场,这点场面他还应付得来。

“滚滚滚,心不在焉的,别弄伤了本王!”

不明就里的舞语仙捶着几乎酸到没知觉的腰肢,依旧保持着方才托着纱布的姿势,她咬牙切齿瞪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愤愤。

当初就不该用什么麻沸散,疼死你就对了!

门外剑南枫端着些茶点正走进来,却见舞语仙怒气冲冲的过来。

“王妃,王爷呢?”

“死里面了。”舞语仙撂下一句,头也不回便奔着世安苑去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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