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舞语仙一定会全力解释,至少也会替自己开脱几句。
柳絮儿算准了,只要她辩解,自己便会顶着这一身狼狈哭诉。横竖动手就没有好的,她自己即便是不能摘干净,舞语仙也别想撇清!
谁料,听了柳絮儿这番诬告,舞语仙不怒不急,反倒是毫不犹豫地全部认下了。
“下手可能稍微重了点,还请柳二小姐海涵。”
听到这里,榭北行抬起眸子,也很是不解地看了看舞语仙。
对比起柳絮儿的狼狈,她显得气定神闲,嘴上虽然在认错,可一双英目掠过在场众人,却无半分畏惧。
柳絮儿虽然有种被舞语仙放任的态度闪了一跟头的感觉,可对方这般轻易承认,也让她心中狂喜不已。
“你既然做了,就该承担后果!舞语仙,你敢对我不敬,立刻下跪道歉,本小姐看在你曾经伺候王爷一场的份上,也愿意就此放过。”
剑南枫闻言有些动容,但是他现在也摸不准王爷的路子,总不好当众给准王妃难堪,值得一忍再忍。
“一码归一码,我打了柳二小姐是事实,可柳二小姐你动手在先也是众目所睹,惠民药坊的损失,我医馆的损失,我手下的受的伤,也要算个明白。”
听见惠民药坊也有损失,榭北行转头看了柳絮儿一眼,对方立刻开始哭诉:“王爷,絮儿最笨说不过这女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分明是她先使坏,让人泼了一盆水,让絮儿在人前出丑的。怎么能说,是我先动手伤人呢!?”
没理会低头拭泪的柳絮儿,舞语仙正色道:“王爷伤重不该此时出门,只是不知道天寒而来,所为何事?”
在王府听闻东街上闹得厉害,差点惊动了巡防,后来又说是百岁堂要兴建惠民药坊,听见这四个字,榭北行自然是坐不住了。
先太子巡粮出了意外,那时榭北行尚未出生,他今生对于父亲的记忆全在东宫里那些遗留的故纸堆里。
他到现在还记得父亲上表奏请兴建惠民医药局的奏折上,写的每一个字。
如今忽然听闻要重修惠民药坊,榭北行自然激动难耐。
“听说,你要建惠民药坊?”榭北行打量着舞语仙,即便对方是讨好自己,才想出这个办法,他心中却也已经被激起不小的震动。
惠民药坊势必对抗医会利益,舞语仙在京中一直没有得到相府支撑,独自一人行医问诊已经举步维艰。
即便如此,她竟还愿意冒险设立惠民药坊,实在出乎榭北行的意料。
听闻对方是冲着药坊来的,舞语仙悄然卸下几分戒备,她展开手示意了一下众人,随后说道:“说是我一个人建的,委实抬举。只不过此事利国利民,自然是众望所归。街坊四邻有力出力,这才有了点架子。王爷无挂怀,只要管好您府上这位女眷,少来找些麻烦,臣女便是替京都百姓谢王爷恩德了。”
“你……”柳絮儿瞪着舞语仙,眼仁里几乎充血。
榭北行淡然不语,这让她心里更加没底。
周围这群刁民都是帮着舞语仙的,若真是吵嚷起来,自己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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