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傻了吧,那死丫头过身多少年了,现在就剩一把白骨了,怎么会是她的字!”一阵寒意从脊背爬上来之后,柳夫人却生生用理智将它压了下去。
坟里都已经烂了的货色,有什么可能还出来兴风作浪!?
说到底都是这个丫头实在不争气!
柳絮儿见母亲不信,跪行上前死死攀住柳夫人的裙摆紧张道:“真的娘亲,是真的。佩儿也在,她也看见了,当时就吓傻了。”
狠狠甩开女儿,柳夫人怒道:“人有相似,字就不能有一样的吗!?你们都是让猪油蒙了心了?就被这笔迹一吓,这么大的亏也不动声色地咽下!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真是要让你活活气死!”
柳絮儿争辩道:“若是字迹有相似,女儿也承认。但是那里是安和王府啊,哪有什么人敢随便进入,女儿不过在客房昏睡一会儿,便有这种事情发生,也太过诡异了吧。况且当时,女儿浑浑噩噩刚刚承认了下毒害了柳沛涵的乳母,万一她冤魂不散来痴缠女儿……”
“住口!”柳夫人瞪圆了眼睛,狠狠给了柳絮儿一记耳光。
已经狼狈不堪,柳絮儿捂着脸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
“她活着我尚且不怕,死了还能如何。絮儿你是我女儿,给我拿出点骨气来!再如此疑神疑鬼,就别再做我柳府的小姐了!”柳夫人死死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愤恨之中挤压出来的。
那些年被柳府长女压制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那丫头的张扬跋扈口不择言,常常气得她肺痛。
但是那又如何,她死了,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任她是什么京都才女,最后也不过盖在黄土之下,而自己却执掌了整个柳府。
看了看哭花了脸的柳絮儿,柳夫人缓缓上前将她扶起:“我们已经扫清了所有障碍,眼看你就能如愿嫁入王府,难道要这个时候被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想吓住吗?”
赶紧抹掉脸颊上的泪,柳絮儿慌忙摇头:“自然不会,女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请娘亲放心!”
轻轻摸了摸自己方才打红了的脸颊,柳夫人轻声道:“别怪娘,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娘亲实在不能允许你有半分松懈。”
柳絮儿点点头,随即又紧张道:“可是那个舞语仙,看起来她贼心不死,还在想尽办法讨好王爷。之前揭发我下毒,好在没有实证,可若是由着她继续,女儿担心王爷早晚会生出二心啊。”
“不用怕!”柳夫人收回手冷冷道,“不就是个惠民药坊吗,既然要做就做个大的。”
柳絮儿眼睛一亮,看着母亲一脸兴奋:“娘亲想到什么办法了?”
“那是自然!”柳夫人斜唇一笑,“等你爹回来,我自有安排。”
抹掉了脸上的狼狈,柳絮儿看着母亲,眼睛中散发出久违的光芒。
与此同时,百岁堂内,舞语仙与榭北行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地契和银票,榭北行若不是有伤在身,恐怕已经动手了。
“你竟敢将本王的资助弃如敝履!?”
舞语仙看了看落在地上的两张纸,虽然有些犹豫,却还是解释道:“我可没扔,方才还给你,可王爷不要,这才落在地上的。”
剑南枫赶紧上前打马虎眼,一边开解二人,一边企图将地契与银票捡起来:“娘娘莫急,王爷也是一片好心,您二位好好商量一下。”
“不准动!”榭北行冷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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