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牢怎么开着门?”
“世子殿下还在吧。”
“赶紧去看看。”
几人议论着便往里走,舞语仙靠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这几个家伙不是与榭函那家伙一起的,那他们必然是奉晋王之命而来。
晋王那老狐狸,想起他在马车上对自己循循善诱的神情,她就起了一层鸡皮。
若是落在他手上,恐怕没有榭函这么好糊弄。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上,舞语仙捏着几根银针准备背水一战。
明修和明旌的脸庞轮换着出现在她脑海里,一种无形的勇气逐渐凝聚。
就在脚步声几乎到了门口时,远处突然传来榭函的吼声:“你们几个要干什么!?”
杀手们不得不回头施礼:“见过世子。王爷听闻舞姑娘在此,让属下带她过去。”
其中一个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地牢,忍不住问道:“世子殿下,舞姑娘去哪了?”
榭函快步而来,探头向地牢中看了一眼,方才被自己掐死过去的女人早已不见踪迹。
“你们,你们把她带哪去了?!”
面对世子的质问,杀手们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属下等进来的时候,地牢就是大门四敞着。”
“什么!?”榭函只觉得后背一凉,奔到门口。
方才躺着人的地面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影子。
几个杀手面面相觑:“怎么了,舞姑娘去哪了?”
仅仅一墙之隔,舞语仙紧紧贴在石壁上,恨不能变成一只壁虎。
榭函冷静了一下,沉声问道:“父王找舞语仙干嘛?”
一人回道:“听闻安和王府出了府兵在全城寻找舞姑娘,应该是因为此事吧。”
榭函与舞语仙同时冒出问号,榭北行不是对她恨之入骨,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派府兵出来,大张旗鼓的搜寻?
沉吟片刻后,榭函一拍手:“这是个好机会啊,安和王掌管京畿防务,竟敢私自出兵,这是谋逆之罪啊!”
杀手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都不说话。
见自己的惊世好主意连个水花儿都没溅起来,榭函很是焦急:“别愣着了,快去通传父王,让他立刻去安和王府将谋逆乱臣拿下!”
挂在墙上的舞语仙心中五味杂陈,这是榭北行第二次为了自己动用府兵了,上一次是休了自己的时候,恨不能杀了她。这一回,竟是为了救她。
感动之余,舞语仙狠狠让自己冷静,十之八九是明修那孩子回府求救,缠着榭北行无法可想,这才被迫出兵。
可他这么做确实太鲁莽了,头上的屎还没洗干净,又扣上一个盆。
“你们怎么不动啊,本世子的话没听见吗!?”榭函终于忍不住了。
杀手拱拱手答道:“您想到的,王爷自然一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此法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榭函的长条眼睛都快瞪圆了。
“安和王府说了,这是在寻找世子生母舞语仙,如何能认定为谋逆?”
“听闻陛下已经被惊动,但是听闻原因,也派出执金吾帮忙寻找呢。”
此言一出,门内外二人如遭雷劈,直到几个杀手见寻不到人便请命离开都没有注意到。
“属下先去复命,请世子尽快带舞姑娘去见王爷,晚了恐怕王爷着急。”
榭北行居然承认了!?
他竟然承认我是明修的亲娘了!?
舞语仙恨不能将那几个杀手拉回来,再问个清楚。
榭函却是另一幅光景,他愣了半晌一拳砸在墙壁上,吓得舞语仙一抖,差点从墙上倒下来。
“又骗了我!你又敢骗我!!”
这一声怒吼,让舞语仙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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