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林阳顿时沉默了,也是,刘芒的刀可是极重的,一般人拿起来都困难,抡起来更是难上加难,除非是流氓这等天生神力的家伙,一般人绝对是玩不转的,抡起来那重量加上刘芒的力量,是何其的重啊,那一夜的剑客,身量不高,也并不算见状,却死死压制住了刘芒,这确实有些离谱,容不得林阳不信了。
“这种人多吗?”林阳想了想,忽然问。
“怎会多?万人之中也难出一人!”刘芒有些自嘲的说:“想我六岁开始练习刀法,也曾厚着脸皮请教了一位大宗师,但却始终不得入门,而能衍生出所谓内力的强人,是何等的天赋异禀。”
“若真如刘兄所言,这些人岂不是很难杀死?”林阳说。
“这是自然!”刘芒说:“举个例子,一般正常人,最多只能应付一个同等条件的正常人,而习武之人,却是能以一敌多,但便是如此,也不过是能多打几人罢了,便是我,面对精锐的士兵,也不过只能打个十几人,但这种宗师则是不一样,他们运用内力,可以打更多人,不说千人敌万人敌,那是夸张的说法,但一个人同时对上几十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一人打几十人吗?太夸张了……若是多一些,组成一支军队,岂不是能横扫天下了?”林阳脑补了那样一幅画面,心中也不禁胆寒。
“哪有那么简单?”
对于林阳的异想天开,刘芒也不禁失笑:“且不说能不能凑出这么多人,便是能凑出来,面对大军战阵,箭矢弓弩,战马奔腾的时候,单人的实力再强,一波冲撞,一波箭矢,也是力有未逮的!”
林阳一想,点头赞同:“也对,又不是铁骨铜皮,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肉体凡胎,如何能与精钢箭矢”
“好了,都被你带歪了!”林阳忽然想到,说:“刘兄,你怎么就跑来着金陵府衙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么搞,伤势啥时候才能好啊?”
“额……”
刘芒被这么一问,看了一眼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顿时义愤填膺的说:“老子就是气不过,南风先生在金陵遇刺,这南宫望接到案件,竟然什么也不做,我过来便是让他看看,老子是怎么被殃及池鱼的!”
殃及池鱼?
林阳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心想:“这家伙还在掩饰,真是不知道脸红啊,凭你保护南风先生,便可以看出来,你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山贼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再说了,那一夜不知道是那位,把覃首的名字都喊出来了?覃大哥叫得一个情真意切?”,林阳也不戳穿这家伙,只是说:“只是如此,又怎会和对方打起来了?”
“我哪知道,那老家伙忒不要脸!”刘芒登时更加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那老乌龟说我扰乱公堂,说什么要杖责我,老子又没犯法,只是来告状的,老乌龟凭什么杖责老子?”
“老乌龟,人家也没比你大多少!”林阳好笑,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说:“万事有因必有果,定是刘兄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大人不满的事情了。”
“兄弟哪里是那种不识趣之人!”
刘芒连连否认,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勤快,说:“我只是告诉那老乌龟,让他尽快追查凶徒的下落,到时候来通知我一声,顺便向他索要一点治下不力的精神损失费罢了,不多,也不过一千两罢了,他就说我扰乱公堂了,老子当然不服,便打起来了!”
“额……”
这家伙的脸皮忒厚了,便是人家治下不力,辖区内出现强人凶徒,那也只是对上面负责,最多便是治一个失职的罪名罢了,赔偿难道不该找正主去吗?又不是人家南宫望打的你,你找人家要赔偿,还要一千两,这可是贫苦人家数十年劳作方能积蓄起来,人家自然不会给你,打你都是轻的,换做是老子,老子估计都要告你一个蓄意讹诈的罪名了。林阳心中大感好笑,便说:“正好,那南宫望,还想克扣我的赏金,我们去找一下苏伦苏大人,让他帮忙帮我们要钱,你看如何?”
“好啊,我看得多要些!”刘芒深以为然。
“那不如再加一个,不受理我等案件,意图中饱私囊的罪名,让他多赔偿一些!”
“在理在理……”
……
于是乎,这一天下午,金陵府衙之中,南宫望被两个“泼皮无赖”几乎气到晕厥,最后只得将林阳的百两金以及某人的精神损失费赔偿,而且还为了缓和早上的实践,多赔偿了两人各一千两。
当然,南宫望心中也猜到,刘芒这个家伙身份绝不简单,为了息事宁人,两千两银子,乃是从他南宫家出的,林阳的部分,则是从金陵府库之中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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