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事毕,有古清河的手书,浙江境内便再没多大波澜,顺利经由福鼎入福建,再辗转福安最后抵达福州。
而李幼薇似乎受到了林阳的影响,竟也不再一头扑在工作之上,是不是便带着两名侍女和那些护卫聊聊天,闲暇之余,竟还让林阳教她骑马。
大小姐一个黄花闺女要骑马,这着实将林阳吓得不轻,她并非是习武之人,身娇体贵,若是摔伤了那可咋整?
最重要的是,骑马若是不得法,还容易害了女子元红,若是未嫁之女,损了身子,那可是要命之事。
所以林阳便硬着头皮,以一种较为婉转的方式,与李幼薇阐述了这一点,当即让得李幼薇刚刚萌生的想法胎死腹中了。
只是,从浙江进入福建,李幼薇的心情却是再度变得低落起来。
辗转的福鼎,福安等几座主要的城池,见她李家商铺尽数改换门匾,换成了大姨家的匾额,她就感觉深深的讽刺。
自己舍命护送表哥逃离,表哥却弃自己而去,若非遇到林阳,怕是李幼薇的整个世界都会崩塌掉,李家权利最后也不会回到自己的手中。
念及此处,李幼薇不知为何,心中竟又浮现出丝丝甜蜜。
福州,同福客栈!
林阳的房间之中,李幼薇愁容满面:“林郎,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都已经到这里了,可不是退缩的时候了!”林阳安慰说:“今日,我们商队刻意打着李家旗帜入城,却也未见你那大姨前来相见,可见并不念及你母亲那一分姐妹情分,你若念旧,必遭挫折!”
“可是……”
“你若是犹豫,你我此行就成了笑话!”林阳郑重的说:“幼薇,商事之道不亚于战争之道,都是此消彼长你死我亡,你若不狠心,生意是做不好的。”
“但毕竟是姻亲关系,若是将其一纸诉讼将其一家告了,那人该判重罪吧……”李幼薇还是心太软,福建产业虽说比不得江浙一带,但总资产也至少有五六十万两连本带利。
“哎!”
林阳也知道李幼薇这样的女子过不去这个坎,但林阳还是说:“幼薇,你若是如此优柔寡断,如何扛得起偌大的林家,今日有一位大姨,以后便会有二姨三姨四五六七八姨,你都能这般处理吗?李家又经得起多少折腾?”
“这……”
李幼薇面色也沉了下来,是啊,对于大姨网开一面,以后二姨三姨二弟三弟,都能如此处置吗,那李家可还会有存在的必要?
林阳默默观察着李幼薇,见她沉默下来,心中明白,李幼薇还是下不定决心,便继续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你与他只是表亲?幼薇,你试想一下,若此番清风山山贼是真山贼,而非刘大哥等人假扮?你现在可还能站在这里怜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
“是啊,小姐!”花芽咬牙切齿的说:“我们拼命让他回去报信,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却是挟裹着地契房契独自逃走,害得小姐遭罪,依我看,就要让他下狱!”似是觉得下地狱都不够,这丫头便又骂了一句:“人面兽心的家伙,老爷小姐对他多好,他却是如此狼心狗肺,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以往花芽若是这般骂人,青叶早就给这丫头一个脑瓜崩了,但这一次青叶却是出奇的没有打她,竟是认真的点头,还出声附和:“我早就看出那人不怀好意,当初我说了,花芽你还反驳我!”
“那时候,他不是表少爷吗?”花芽闻言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顿时就埋了下去不敢看人,只盯着脚尖看。
青叶则是伸出手指点在花芽的脑袋顶上,没好气的说:“我看你这丫头就是贪嘴,收了那人不少的吃食和贿赂,便以为那人千好万好了,却没看到咱家小姐一点都不喜欢那人吗?”
“好啦好啦,青叶姐姐,你就别数落我了!”花芽讨饶的说:“我承认我眼光差还不行么?青叶姐姐你怎就抓住这一茬不放了呢?”
“这是警告你以后要学会识人!”青叶这才罢休。
“林郎,明日我要去福州府衙,你陪我去么?”李幼薇尽管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还是缺乏了一些勇气,而林阳则是说:“不,这一次,我不会陪你去,我不能是是都替你出头,那样你永远也无法成长起来的。”
“好吧!”李幼薇显然有些失落,但她也明白,这一路行来,都是眼前这个男子在全心全意相助自己,自己若是一直依赖他,只会成为林阳身边的拖油瓶,想到这,李幼薇又恢复了些许,问:“那你在客栈等我?”
“不,我想出去走走!”林阳摇了摇头,说:“我去看看福州这边的商业状况,以后指不定我天下来客也会往这边发展,先探探路!”
“那我让花芽跟着你?”李幼薇又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花芽闻言眼神一亮,竟是期待的看向林阳,只是下一刻林阳说话之后,这丫头便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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