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林阳担心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蒲甘王朝那边更担心,尤其是在得知那位对手之后,连中军主帅都有些怯战了:“谁能告诉我,那位如何能抽身来到这那边?”
如今蒲甘王朝掌权者是阿多罗,或许因为世界不一样了,和吐蕃一样,这个国家比原本应该出现的时间线,晚了几百年,而他的统治者的阿多罗,也算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不禁完成了缅甸的全部一统,更是完成了南部诸多小国的吞并,而这便得益于占据云南之后,陡然增长的军费输出,南部小国虽说还存在一些小国抵抗,但若是再给一段安稳的时间发展的话,这些小国将不复存在,而大夏的南部也将会出现一个足以挑战大夏威压的强国,这是大夏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那位亲自挂帅出征,便是证明!
这几十年以来,能让那位挂帅出征的,只有那一批马背上的民族,但现在那位居然出现在对抗蒲甘的战场之上,这对于蒲甘王朝这不擅长打大阵仗的国家而言,无疑是一种压迫和威慑。
因此,为了给予这一位足够的尊重,蒲甘王朝近十年时间的精锐几乎全被抽调,陈兵在黔贵、川蜀以及广西边境,为的就是防范那位忽然出击。
但便是做了如此之多的准备,他们依旧摸不清楚,那个消息的真实性,便是他的的细作都只有两三成的把握。
可就是这两三成,都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对待。
对于自家主帅的怒火,在场所有人都是噤如寒蝉,但却都是一言不发,因为没有人敢断言,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们的细作传来的讯息是正确的,因为在细作传来消息之中,也表明了,便是大夏这边,都不知道那位究竟是什么情况,京城方面根本进不去那一幢府邸,最可怕的是,还有人目睹那位出现在河边钓鱼。
所以关于那位的消息,现在不仅仅是他们,大夏京城也是惊疑不定,尤其是那些个站在对立面的,更是坐立不安,没有合适的借口,他们根本无法确定那位托病不上朝的兵部尚书大人,究竟在干什么啊。
兵部尚书府,虽说只是一座尚书府,但其守卫森严程度,可是整个京城除了皇宫之外最森严的地方,宗师高手都有好几位,大宗师高手也有一位,乃是京城禁军教习,只是他只听那位的命令罢了。
便是皇位上的那位,都是调不动这位江湖上名声阵阵的八极拳宗师。
京城明面上的两位大宗师,那位便是其中一位,除非自恃实力,或者真有实力,否则进入那座府邸,便是找死。
整个大夏的擎天玉柱,若是被人伤到了分毫,这可是动摇根基的重大事件,而且一般江湖人也不会蠢到那个地步,当年皇帝马踏江湖血洗天下的场面尤在眼前,那仅仅是刺杀了中军大将而已。
而若是,伤了这位国之基石,那问题就大了,那时候恐怕整个江湖都将被彻底血洗,将没有人习武之人的任何的一点点空间。
在柳州稍作停留,林阳一行便再度启程,往北方行去。
从这里往北,地势逐渐升高,山道变得曲折而且几乎没有多少平路可以走了,冻雨下起来就更加难走,凝冻的时候不能走,解冻的时候又太泥泞,每天能行的路程实在是有些可怜。
马车每天能走上八十里都算是不错了,有时候还需要考虑到车轮被陷下的窘境,以至于,一路上两名女孩子都减少了洗浴的次数,而且林阳也勒令要求了,在不怎么出汗的冬天,尽量不要洗浴,容易引起伤寒,届时将很难找到郎中诊治,危及生命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有在有了下榻之处的时候,允许两女能洗浴,而且都是让侍者专门在一旁侍浴,随时掌控水的温度,准备好浴巾在二人出浴的时候,能及时擦拭水渍,一切必须做到位。
这时候不像是后世,这时候任何小病都必须当成大病来治疗,一个不慎在没有后世那种医术的状况下,出了意外是极难再救回来的,这一点不得不谨慎。
这时候的林阳也终于明白,没有高速公路的时代,“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贫困格局究竟是怎么来了的,这种交通条件,便是进京赶考都要考虑路途中的各种危机,甚至于许多人根本没能力赶去京城赴试便客死异乡了。
一路行来,林阳终于明白,所谓行路难,不外如是啊。
和平原地区的宽大笔直的官道不同,黔贵地区的官道是蜿蜒曲折,在群山之中斗折蛇行,有些地方乃是高山沟谷,路是在半山腰上修筑,依山临崖险之又险,一个不慎便很有可能直接摔落悬崖至死。
唯一有所安慰的是,从柳州进入黔贵地区的这一段,倒也还算平缓,并没有那么多的峡谷河流,至少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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