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林阳的“越狱”,整个金陵忽然有着一股风向开始扑向林阳和天下来客,乃至于林记香皂肥皂都遭受到了一点影响。
尤其是那两名狱卒的死亡,更是加重了这种情况,死者的家属带着家人来天下来客堵门,要求天下来客交出罪魁祸首“林阳”。
并且对方提出了一个很夸张的赔偿,要求赔偿五千两银子。
这先不说不是林阳的错,就算是林阳的错,按照大夏律法赔偿,也不至于赔偿五千两,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时候买个丫鬟都不过五十一百两左右。
一条人命,便是要赔偿,也不会这么离谱。
而且这是在和苏伦众人协商过后,确认不是大哥的错之后,骆婉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刚刚送走柳如是苏伦等人,天下来客便被那两名狱卒的家人找上了门。
不仅如此,两人的所有家族之人和街坊邻居都来了。
这些人没有去找金陵府衙,却是第一时间来到了天下来客,想法不言而喻。
骆婉立于人群之前,带着几名服务员和对方对峙着,眼神之中有些疲倦,也有些红肿,显然昨夜没怎么休息,哭过了。
两名狱卒的家人怒视着骆婉,显然有些义愤填膺,不断高喝着:“将林阳交出来,把杀人凶手交出来!”
面对对面人的高涨的情绪,骆婉并没有开口,也知道开口没用,对面是绝对不会听她说任何的一句话,就让这些人不断的喊。
“去,准备几壶茶水给他们!”骆婉安静的站在天下来客的所有员工之前,对几名服务员吩咐了一句,很快便有人提着十几个茶壶出来了。
喊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这些人终于感觉口干舌燥,嗓子疼起来了,喊声这才逐渐沉寂了下去。
在骆婉的示意之下,几名服务员,连忙递上茶水,而此时这些人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纷纷都喝了起来。
而也就在这个时间,骆婉主动上前,走到所有人前,冷静而坚定的说:“哪几位是那两位狱卒大哥的家人,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喊,也没有任何意义!”
骆婉的声音温柔,举止也十分优雅,一下子就让那些人都安静了下来,人群中走出一名女子和一对带着一个男孩子的老夫妇,那名中年妇女说:“我便是徐虎的妻子,这两位是许斌的父母和孩子,不知你要与我们说什么?我丈夫死了,我只想要一个公道,骆婉姑娘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们将林阳和杀人凶手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骆婉看着这名眼神通红的女子,也是幽幽一叹,这时候的许多家庭,男子便是家中的顶梁柱,现在顶梁柱倒了,这对于她们而言,生活将会变得极为艰难。
“关于此事,我无法给你们答复,你们自可以去金陵府衙报案,在我天下来客这般吵闹,你家夫君也不会活过来,我夫君未曾犯死罪,也不过是判处了监禁三月而已,有必要为了越狱而杀人吗?”骆婉言语平静,有理有据,顿时也使得那些人直接愣住。
这些人虽说大都不识字,可对于他们而言,也并非是是非不分。
林阳不过是被判处了监禁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有必要做到雇凶杀人,然后越狱吗?
骆婉凝视着女子几人,继续说:“听你言语,应该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之人,我夫君为江苏水患出钱出力,也有些名声,在金陵数次官司,在场父老乡亲也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从未做过以穷凶极恶之事,你等的遭遇,骆婉表示同情,也愿意伸出援手,若是你们两家人愿意,可以来我林记工作,你们两家的孩子,由我天下来客出钱,去私塾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但你们若是诽谤我夫君,我骆婉也不会与你们甘休,我夫君已然失踪,我的心情比你们好不了多少,你们失了丈夫,我们又何尝不是失了丈夫?无论你们如何选择,还请不要影响我天下来客的生意,想要报官,便去报官,官府会解决此事,莫要在我天下来客门口堵门,我天下来客问心无愧。”
这时候的骆婉再也不复以往的温柔和羞怯,有的只剩下空前的强硬,这些人可以告官,甚至于可以让人前来搜查,但绝对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
“你这是要包庇凶手吗?”有人在人群之中大声的喊着。
“你敢站出来说话吗?”骆婉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过一圈,语气陡然冰冷!
“我凭什么要站出来,你准备打我吗?”
“畏首畏尾的家伙!”
骆婉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后便直接转身而去,临走之间,轻声说:“我之前说的事情,依旧作数,你们若是有怨气,就去府衙报官,我天下来客行得正站得直,无惧流言!”
语落,骆婉便直接迈步离去,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继续耗下去,大哥被人劫走,生死不知,她自己整个人都是强撑着,一想到大哥很有可能被人……
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脏揪紧,就好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揪紧,已经在爆开的边缘上了。
“原来所谓的天下来客也不过是如此敢做不敢当,依我看,诸位还是不要再来天下来客消费了,我看那所谓的林阳,也不过是一位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去报官吧,让南宫大人把这家店给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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