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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众人一懵,张角才刚刚剿灭,这么快就有人想重蹈覆辙了?

张合一听,只怕田丰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正欲起身,毕竟王黎,赵云和田丰才是一家人,自己搅和在里面算怎么一回事?

却见田丰已抬了抬手,说道:”儁乂文韬武略熟悉战阵行伍,乃世之良将。原本我就有劝说之意,恰逢此事也颇有关联,儁乂可愿一坐听丰一说?”

张合无奈的点了点头,在田丰下首坐下,听田丰言道:“数日前,我前往冀州拜访旧友,孰知一干旧友早已看惯朝廷嘴脸天子颜色,提及朝廷诸事,一个个或是闭口不言或是心灰意冷,只愿老死花前也不愿再次出山。

我见众友一时难以说服,便独自前往信都,寻访儁乂。结果刚到信都之时,不巧正遇见陈文治和襄公矩同往信都拜见王文祖王冀州,落脚在同一家客栈之中。”

哼,看来孙才的消息果然没错,这陈逸果然就是一颗上蹦下蹿的老鼠屎!

王黎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可是陈太傅之子陈逸与平原襄楷?”

田丰朝王黎点了点头,回道:“正是此二人!想那陈太傅志宁社稷,方直不回,穷其一生为正朝纲,清肃阉党,最终放为阉人王甫所害,而襄公矩同样好学博古,为人正直。

我既然与陈文治、襄公矩同处一店,又怎能视而不见,不前往一拜呢?

初时,我倒与这二人交谈甚欢。但这襄公矩乃是有道之士,善天文阴阳之术,话题不知不觉的就转向了这天文。公矩便曰: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真族灭矣。

哼,虽然我也敬重其人,但这话说的却是真特么的搞笑!但凡天地异象,如地龙翻身,海水倒灌,天狗吞食,受苦受难的只有贫民黎庶,哪里曾伤及过宫中黄门、常侍一丝半毫?丰自然嗤之以鼻,当时文治与公矩脸上便有七八分不悦。”

王黎点了点头,陛下视张让为父,赵忠为母,一心只想着如何维护权奸,谁能伤害半分!还特么的不利黄门?这是想不利当今陛下吧!

田丰乃当世之中少有的聪慧之人,岂能不明白二人的意思?只是这两位,一位是在士林中享有美誉的已故太傅之子,一位是有名的修道之士。田丰却是个正人君子,虽然与他们并不同道,也不便妄加揣测无端毁人清誉!

所以疑惑归疑惑,嗤笑也依旧是嗤笑。毕竟襄楷也只是如此一说,并无任何真凭实据。

但在座诸人俱皆当世聪明之人,王黎不用多说,赵云和张合也是七巧玲珑心,瞬间就明白了襄楷话中的暗藏之意。

张合朝田丰看了一眼,听田丰继续说道:“既然与陈襄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翌日,我便出门前往拜访儁乂,恰巧遇见数名无赖儿当街调戏民女,我上前制止,反遭那几人将我与随从打伤。

幸好儁乂下值,才救下我等。我当时也只是想,这些也不过是些恶棍泼皮无所大碍,直到晚上回到客栈中和儁义聊了一些事情,才觉得此事可能另有蹊跷。”

“我?我和你聊了什么?”

田丰摇了摇头,看着张合苦笑道:“儁乂,你可还记得那夜你对我说起陈逸、襄楷二人前日里曾经拜访王冀州吗?”

“是的,合当时确实与你曾提及过陈逸、襄楷二人与王冀州在府衙相谈甚欢。”张合沉思片刻,蓦地脑海中一道光亮闪过,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田丰。

“你是说王冀州?怎么可能?王文祖自继任冀州牧以来,劝耕农桑,整治流民,治军理政,这三年以来整个冀州丰衣足食,风气也为之一清!这样的一个官员怎么可能与襄公矩等人何谋?”

王黎和田丰默然,赵云则叹了口气,朝张合说道:“儁乂,你也说了冀州风气为之一清,怎么可能还有光天化日之下在治所调戏良家妇女,殴打他人之辈?”

张合当然知道赵云的意思,只是不愿深想而已。

陈、襄二人已与田丰不合,田丰既然已知晓其意,为防止秘密泄露,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让田丰闭嘴而已。

而王芬不管是否与之同谋,至少是已经站在了陈、襄一边,否则就在一个小小的信都城,怎么可能有人敢对田丰动手而王芬不知之理的道理?

至于借口,当然更简单了,田丰素来急公好义刚直不阿,几个泼皮就能引田丰上当,事实上不正是如此吗?

“但,这些也并不足以证明王文祖与陈逸、襄楷同流合污吧?或许他们只是关系较好而已。”张合仅仅说了一句便已住口。

元皓及德玉、子龙他们又如何不知呢?所以王黎默然,田丰三缄其口,他们没有任何凭据,他们也什么都没有说,但所有的真相也只有刚才的猜测最为接近。

“元皓,早点休息,明日随黎一起前往清河可好?”见田丰点了点头,王黎又拍了拍张合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儁乂,黎对你素来敬仰,也愿意与你成为袍泽之友生死兄弟。

但,黎那里如今只剩郡国副都尉、军司马和兵曹掾可选,自是比不得一州军司马。你晚上想一想,如果你愿意屈尊清河,黎自当扫榻相迎。若是你不愿意,黎也绝不勉强,依旧愿与你做个兄弟!”

众人齐齐点头,张合默然无语,呆呆的看着桌上那盏油灯,在夜风中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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