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重临大地。
“轰!”
一声号角伴随着初生的阳光在直城门前炸响,数万步兵和骑兵从无垠的旷野上直奔城下。
金戈林立,旌旗蔽日。
赵云、张辽、高览、马超、徐荣等大将缓缓走出阵前,身后的健儿们各按阵型排列。
长枪兵排锥形阵,弓骑兵组锋矢阵,刀盾兵列鹤翼阵,马家军分雁形阵。
锥形阵前当头数员勇猛将,副将、校尉杀气凛凛,麾下将士一杆杆长枪平举,形似寒锥;锋矢阵中暗藏多名神射手,巨弩、长弓鹿伏鹤行;刀盾兵以长刀为攻大盾为守,左右开弓交替使用;马家军合则为双翼散则骑射,或攻或守变幻莫测。
“咚!”
又是一声战鼓响起,数万人马从中间波浪一般分开,阵型依旧不变。一员大将在数名温文尔雅的谋臣和架海擎天的武将陪同下来到阵前,白马绝影,白衣飘飘,赫然正是三军主帅,大汉朝御封前将军王黎王德玉。
原来,那周仓先于他们一步来到长安,而王黎、郭嘉、戏志才等人则汇合了张合、徐晃二人后才于昨夜赶至此地。
王黎朝郭嘉等人低语了数声,轻策绝影单枪匹马行到城前,气运丹田,一声长喝如滔滔滚雷压过城头:“陈留郡王何在?前将军王黎奉陛下旨意,迎接陈留郡王归京!”
楼上兵士鸦雀无声,伪帝等人早已率领吕布董承、伏完等登上城楼,霍然撑着城墙指着王黎喝道:“王德玉,你乃并州王家后人,又是先帝赐封射声校尉、清河国相。先帝驾崩,你便欺凌与朕,你王氏的忠心何在?”
王黎从怀中掏出一方圣旨出来,在日头下一扬喝道:“黎奉天子诏书,定长安,迎郡王,率领麾下铁骑剿除国贼,此时天下皆知,公道也自在军心民心天子之心,黎满腔热血一身忠义,何须郡王饶舌?
倒是本将军听说昨日郡王亲自为反贼击鼓助威,这是董承之意还是吕布作为?郡王难道不知先帝血脉乃是当今最高贵的血统吗,居然助纣为孽,随波逐流,与几个叛贼沆瀣一气?
郡王之所作所为可对得起城头下的皑皑白骨,对得起我大汉将士的一片忠心和天子的维护之情?”
王黎开口郡王闭口郡王,三言两语直指其本心,董承之意吕布作为不过托词而已,只差没有直接说其想继续将这皇帝当下去了。伪帝艴然不悦,却不敢如昨日那般肆意而为,毕竟张辽只是一个大将,而王黎才是真正的掌舵之人。
董承却重重的在城上一拍,破口大骂:“一派胡言!王德玉,掌军机于雒阳,困弘农郡王于汉宫,所谓天子之命不过你独家之言。我陈留郡王即位数年,皇权天授,岂容你肆意篡改,莫非你也要学那董卓恶贼?”
“乱命所出岂能听从?”王黎朗声长笑一声,忽儿脸色一变,指着董承问道,“阁下何人?竟敢插话!”
“我乃当朝国丈车骑将军董承是也!王德玉…”
董承勃然大怒,这王德玉欺人太甚,竟然假装不认识本将军,手指狠狠的指着王黎,刚说了句狠话,只听得头顶一缕风声,头盔上的流苏已经断落下来,一根羽箭插在身后的圆柱上,脖子一寒,下面的话顿时吞了下去。
“你若再多说上一句,王某立即取了你的狗命!”王黎收回弓箭朝董承轻蔑的一笑,转身回到阵前,一声怒喝:“董承恶贼抗旨不遵,意欲顽抗到底,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杀!杀!杀!”
众将士高举手中的武器振臂狂呼,声音直冲霄汉。
王黎同样高举落雕弓:“王某奉陛下之令迎接陈留郡王,郡王的老丈人车骑将军董承意欲颠覆朝纲,执意不听我等劝告。众将士听令!”
“诺!”
“杀入长安,活捉董承,押解回京!”
“诺!”
掌旗兵手中的大纛猛地往下一挥,原野上的锥形阵、锋矢阵、鹤翼阵、雁形阵数方大阵阵型齐开。
由弓弩手、长枪兵和刀盾兵组成的万余精兵一声怒吼如雷轰鸣,在长安城头结成一片雷网。
他们踏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脚下溅起漫天的尘烟,马嘶狼嚎落刃举矛,人喧鹤鸣走石飞沙,排山倒海一般冲向直城门下,声势铺天盖地,宛如阿瑞斯临凡,仿佛阿修罗降世。
旌旗猎猎,兵戈熠熠。
众军行至城下一箭之地,大纛又是一展,中间的将士忽的分作两边,露出一排排早已严阵以待的抛石机,千余名工程兵和民夫将手中绷直的缰绳猛地一放。
数十道机括声同时响起,一块块白玉京,不对,应该叫做“绿映红”,这是升级版呃白玉京!数百块灰褐色的白玉京仿佛数百朵钱塘江头巨大的浪潮腾上半空,冰冷的注视着长安城墙,然后爆炸,然后一头扎下。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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