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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嘿嘿一笑,上前拍了拍李傕的肩膀笑道:“这老哥姓马名钧,字德衡,其故乡正是你的治下扶风,算得上是你的半个老乡!”

马钧瞥了李傕一眼,又是一刺:“哼!李太守日理万机,麾下健儿在扶风强取豪夺欺良压善,也不见其约束管辖一下,这样的老乡马某可高攀不起!”

李傕神情讪讪,郭嘉早已将其拉倒一旁:“稚然,德衡乃是你的乡人,这才出言直接有些冒犯,你也勿怪,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吧。德衡乃是器械类的大师,主公深爱之,数日前派人才从扶风请到此处。”

说罢,郭嘉又指着城堡解释道:“这个城堡和雪橇就是主公与嘉的构思,又令德衡打造出来的。刚做出来之时,嘉就和主公已经测试过。

按一匹马拉着雪橇在雪地里行走大约可拉动一千六七百斤计算的话,六十匹的话则足可以拉动十二万至十四万斤的东西。

而这个城堡高三五丈、长宽各一丈,中间和一边镂空,粗略估算了下,大约正好在十四万斤左右。而且此地离长安不足五六里路,就算是再重上一些,相信那么多的战马也可以缓缓挪到城门下。”

这可是媲美攻城车一类的器械,比攻城车笨重,也比攻城车坚固,但因为有了雪橇的原因,却也比攻城车更加的灵活。当然,前提也有了绝对的限制,那就是一场洋洋洒洒的暴风雪!

看着眼前的城堡,李傕心里对马钧早也没有了半分成见,先不管其所从事之行业是否受人尊重,单论其军事上的贡献,放在哪个阵营中不受人重视?

这样的人又怎会不是王黎的心腹?

有了这样的人,这支军队又如何不能如虎添翼呢?

一颗心百转千回,李傕的心思终于稳定下来,朝马钧拱了拱手,又朝郭嘉道:“军师,扶风一事和马兄弟无关,确实是李某无能,管教无方,也不怪马兄弟指责。若是李某的家乡也受人糟蹋,李某多半也会愤愤不平心怀幽恨!”

顿了一顿,李傕心里的那棵名叫野心的草又开始蓬勃发芽:“军师,依李某看,这城堡已经打造完毕,我们是否今日便要兵临长安城下,给吕布一个迎头痛击?”

“不,不是今日,而是今夜!”见李傕神色中再也没有往日的那般桀骜,郭嘉摇了摇头,笑眯眯的看着李傕,好像李傕脸上长满了花似得。

“打铁趁热,为何不是今日?”李傕疑惑的看着郭嘉。

郭嘉长笑一声:“稚然可还记得昔日长平一战乎?”

“军师是指武安君白起一怒而坑四十余万赵卒之长平战?”

“正是!”

“当然记得,初时武安君与廉颇对阵长平,廉颇筑垒固守疲惫敌军,相机攻敌。武安君久攻不下,故以离间之计令赵王疑心廉颇,改赵括为将,武安君败赵括于长平,怒坑赵卒四十余万,赵国从此一蹶不振。”

“不错!”郭嘉点头赞了赞,“武安君固然为古之名将,但若非赵王撤掉廉颇,他还能拿下长平并坑杀赵卒吗?显然不能,对吧?所以,用兵之道,存乎一心。上兵伐谋伐心伐交,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但,如今长安城中伪帝所依赖者唯吕布一人,伪帝还不至于那么愚笨中了反间计,将吕布撤职吧?更何况…”

“更何况,伪帝尚且是吕布手中的蚂蚱行动不能自主,是这个意思吗?”郭嘉接过话题笑道,“攻心战并非仅有反间计而已。自潼关一战之后,天下人都道‘高顺擅攻,徐晃善守’。

但真正擅攻者却不拘于任何招式,任何方式。潜,则藏於九地之下;出,则动於九天之上。就好比天下武功高绝之士,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比如当初大闹董贼母亲寿宴的崔十娘崔姑娘,一曲横笛便能令一干军士放下弓箭沉迷笛音不能复醒,而吕奉先一声大喝却又将其破掉,此皆为摘叶飞花伤人于无形。主公,同样也是其中佼佼者也!”

无招胜有招!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李傕脸上露出一丝向往之色:“那主公之意?”

郭嘉哈哈一笑,看着远处的王黎神秘一笑:“今日仍有一场暴雪,稚然何必心急,白日一观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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