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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一面前的早膳,是从慕容韫那堪称夸张的备用早膳中临时抽出来的。

自然是丰盛无比,不够是不可能不够的。

鸾一抿着唇,稳稳的拿起筷子,但最终还是没能先下筷。

在慕容韫已经用筷子插了一个生煎包啃了一口之后。

这位平日冷漠的鸾卫首领,还是忍着腹中饥饿,放下了那筷子。

慕容韫口中不雅的塞着包子,歪着头看了眼。

对方却是从腰间摸索处一个黑布包。

慕容韫见状,眨了眨眼,难道鸾一其实有什么吃饭习惯,要自己加佐料?

不会吧,她这厨房的师傅,可是御厨退役来的,手艺个顶个的好啊。

显然,随着那似包裹着坚硬之物的小布包打开,和慕容韫想象中的什么癖好......根本没有关系。

只是一片破碎的黑布包,包裹着一块铁质令牌。

鸾一将此物递交给一侧的李芸瑾,李芸瑾又将这布和牌子呈给了慕容韫。

啊,原来是要汇报工作啊。

“郡主,这是属下从昨夜的刺客身上搜出的。”

鸾一坐姿极正,朝着慕容韫汇报。

也唯有在汇报工作时,他的话才多。

“这等黑铁令牌,材质极为常见,几乎所有蓄养死士的,都会用此等材质制作各类令牌。”

“单独从材质上,并不能看不出什么。”

鸾一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科普这些的。

只是这材质上是看不出什么,可这令牌之上,镌刻着十分醒目的‘谢’字,就不简单了。

还崭新的很,程亮又无损。

太川王府的手牌吗?

慕容韫将令牌三百六十度看了看,就失去了兴趣,转头拿起了那块包裹令牌的黑布。

鸾一见此,声音一顿,又继续道:“不过,这些杀手身上的布料,有些特殊。”

慕容韫摸了摸那黑布,没什么感觉,便抬眼带着询问的看着鸾一。

后者从来不故弄玄虚。

“这些布,是产自西蜀州的,可以说是西蜀独有的布匹。”

这个细节,慕容韫倒是没能想到,怪不得鸾一要把这黑破布和这令牌一起呈上。

至于这令牌,谁也没放在心上,当了真。

因为正是因为有这令牌,所以才没有人会怀疑这次的刺杀是谢广原的手笔。

没有那个傻子会让手下人带着自己门牌号去杀人,还生怕留不下证据,给特意留个无损的。

至于有意为之,那更不可能。

若是谢广原不曾求皇帝舅舅赐婚,或许可以做这灯下黑的事。

可他偏偏在瑞雪宫宴上当着南褚顶级权贵的面求了,还是真有此意的那种。

这就说明,在谢广原眼中,她这个韵华郡主活着,远比死了的价值要大。

所以此次,太川王府,直接洗白。

不过,慕容韫更好奇的是,她看着这个平平无奇的黑布。

“你如何能断定这布就是西蜀州独有的?”

她还是个女子,摸着都摸不出什么差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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