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再舒服也没有上面的皇帝舒服。
可是许多年没见谢广原这么受气了,还是受一个小女官的气。
李清这女儿倒是生的不错,比他厉害多了。
堂堂皇帝,也免不了俗,吃起了瓜来。
“你!小小女子,牙尖嘴利的很啊!”
谢广原脸上怒火一闪而过,这小女官,三言两语,他堂堂太川王,就成了小肚鸡肠又无脑之徒。
只是到底顾忌皇帝还在,因此只是重重一哼,朝着皇帝慕容厦一拱手,不愿再和李芸瑾交流。
“陛下,还请陛下明察啊,老臣是断然不敢谋害韵华郡主的。”谢广原强行压下怒火,满脸诚恳。
“也不怕陛下笑话,老臣今早,还想让澜衣去公主府寻郡主的,想着小儿女交流一下,或许就有感情了。”
“若是真是老臣干的,老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话中意思啊,他还想着让慕容韫当儿媳呢。
李芸瑾当即斜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也跪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拆台:“陛下,谁知道太川王是不是故意如此。”
“任他再如何说,这刺客身上的,太川王府的牌子,总归不是假的吧?”
李芸瑾边说着,边把边上才死了一夜的杀手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又当面取下其腰间的令牌。
一切都丝毫不带掩藏的。
“不止是这个刺客身上,全部的刺客,可都带了这牌子,太川王,你还要如何狡辩?”
李芸瑾边说着,同时双手恭敬的把牌子递给了面前的内侍,再由内侍上呈皇帝。
这一番动作并不快,谢广原自也是看到了,那确实是他府上侍卫的牌子。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明显的证据,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按理来说,刺客身上怎么可能带这么明显的东西?
“陛下,这分明的有人蓄意栽赃老臣!”
谢广原有些心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和这个蠢货女官掰扯这些问题。
皇帝慕容厦不紧不慢的拿起微有些沉却又程亮的铁质令牌。
真新啊。
他当然知道不是谢广原干的,不过对方确实是有些闲的样子。
且先前入宫述职时,和那西蜀王两只老狐狸一前一后装傻的时候,不是挺糊涂的吗?
再说,这么容易就能洗清罪名的局,如今的阿韫又怎么会这么随便的送来。
这其中,定然有后招,即便没有,给谢广原找点事干也好,省得和皇后在那里结党营私。
皇帝翻动令牌的一瞬,心下就有了打算。
他龙颜微沉,将牌子递给内侍,示意内侍又将牌子递给了它名义上的主人。
“太川王,非是朕不相信你,只是,阿韫是皇姐托付给朕的唯一血脉。”
“贼人当街刺杀她,可并非小事,如今又搜出了你府上的牌子,此事,你都得给朕和阿韫一个交代。”
慕容厦自知此事是无法拿谢广原如何的,也不会天真的降罪。
而这一点,谢广原也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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