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赢钧长戟狂舞,侧面、正面扑来的士卒,像破碎的布偶一样被打飞了出去,鲜血如雨淋漓而下。
霸王戟猛挥,惊人的力道直接打爆了面前挡路的楚军士卒。
乌骓沐浴血雨撞开挡路的人潮,赢钧待着一千四百多虎骑劈波斩浪般顷刻杀穿了面前的千人小阵,眼神凶厉的朝中军旗帜下的三道身影暴吼一声:
“杀黄歇。”
“灭李牧。”
“诛魏无忌。”
话音刚落,赢钧又是随手一戟戳爆了冲上来的楚军军侯,长戟拔出,红白四溅,翻转间就将身后一名趁机偷袭的楚军都尉原地抽爆。
嘭的一下,衣甲炸裂,骨骼碎裂,原地徒留一滩红白污浊。
尸骨无存。
嘶!!
嘶!!
见此一幕,黄歇和李牧瞳孔一缩,口中倒吸凉气,面上闪过一抹骇然。
“这……这这这……”
悍勇之将,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悍勇到了赢钧这样的人,他们的的确确的第一次看见。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人能将人一击打爆,尸骨无存。
即便是已经领教过赢钧厉害的魏无忌此刻也是心头一寒,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赢钧麾下的李存孝也是一名难敌的悍将。
魏无忌原本还想等到王龁全军覆灭,但是此刻见到赢钧如此神勇无双,却是决定先解决赢钧。
“调集大军围杀赢钧。”魏无忌一脸冷酷的下令:“此子神勇无双,断不可留!”
一个王龁就已经令秦军士气爆发,若是再加上神勇无双的赢钧,秦军完全可能绝地反击。
这样的道理不光魏无忌明白,黄歇和李牧同样心中清楚。
此刻战场上绝对不能让赢钧全身而退,否则假以时日,此人战场上彻底无人可制。
皆是,将有必死之心,则士必无贪生之念,这样的秦国大军必定天下无敌!
一瞬间,黄歇和李牧当即下令道:“围杀他!”
爆喝的声音里,三人身后竖立的大纛当即开始了摇动,最高的命令瞬间下达。
“末将赵河愿献敌将首级于车下!”
当即,附近大阵之中冲出一骑大喝,挥舞手中长戈,领着麾下数百人朝前拦截,凶厉的吼叫声里,抬着长戈就照着当面的赢钧就是一记直刺。
赢钧面不改色,手中的长戟随手一挥。
嘭的一声。
兵器撞在一起,下一刻长戟压着长戈倒卷而回,战马上赵河头颅瞬间爆炸。
下一秒,两马交错,呼啸的劲风卷过战马,猎猎飘飞的披风下,血光从无头的脖颈间飚出来,尸体摇摇晃晃的坠落马下。
血浇在乌骓的身上,也没有了粘稠的触感。
但前方联军兵马却是越来越多,铁剑、长戈宛如漩涡般合围过来,面容狰狞嘶吼。
“杀啊!”
“杀!!”
冲天的杀伐之气海潮一样涌动。
一滴飞溅的鲜血顺者额头淌过眉梢,赢钧手指头抹去,微微有些激动的颤抖,闻着血腥的气息,全身所有的毛孔都被刺激的打开,气血若岩浆一样的蒸腾、流转,对于死亡和危险变的越加的敏锐。
战场厮杀沸天,但是赢钧所在的位置就像是磁铁一样将周围的将领们挨个吸引而来。
呼吸间,一名魏将再次杀出人潮,跃马横剑冲杀上前,马蹄翻滚间爆喝一声,双手挥剑横斩而来:“杀人者,大魏裨将魏河!”
铁剑砰的压在戟刃上,赢钧淡漠的望向了魏河。
与此同时,混乱的战场之中,人马嘈杂交织,大纛下有一将挽弓瞄准那边抬戟格挡的赢钧。
“就是现在!!!”
咻的一声,黑色箭矢宛如闪电一般,穿行十数名士卒的肩膀间隙飞过去,锋利的箭尖直奔赢钧眼眶而去。
毛孔陡然缩紧,危险直觉爬上背脊,头皮未颤先麻。
“鼠辈——”
赢钧爆喝一声,长戟猛的一推动,将那名叫魏河的将领连人带马推翻,霸王戟向侧面一扫,嘭的一声凌空抽爆了袭来的冷箭。
“找死!”
话音刚落,赢钧猛的挑起一根长戈,右手抄在手中,也不见瞄准随手就掷了过去。
“不好!”
“快躲!”
“啊……啊……”
一道道惊叫的声音里,长戈若炮弹一样咻的一下飞过,连续贯穿数名楚军士卒,将后面一名面带震惊的将领彻底钉死在了地上。
啊啊的惨叫声响起的同时,赢钧反手就是一戟戳进了举剑扑来的魏河胸膛,挑着甩飞了出去,胯下乌骓脚步不停,带领身后虎骑继续以他为锋矢箭头继续推进、杀戮,撕裂战阵。
所过之处,挡者披靡,鲜血四溅,身后白色的披风滴血不染,依旧招展。
“这这这……”
中军大纛下,黄歇等人见到那一抹狂飙突进的白色,全都吓的不轻。
甚至,他们都能看到赢钧的淡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这里,即便是连杀数将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转移。
“敌骑冲过来啦!!!”
猛然间,一道惊恐的尖叫声在人群之中响起。
黄歇等人抬眼望去,却见赢钧已然快冲到他们的面前,长戟猛的指向了他们三人:“汝等休走!!!”
咆哮一样的声音宛如雷鸣,相隔不到二十丈,凶厉之气宛如寒霜扑来。
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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