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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听了他的话后,瞬间懵了,大脑里不停地发出嗡嗡的声音。之前十二年不收赋税,怎么我来这里当领主才两个月就要把所有赋税全部补上!而且期限是明天!这主意究竟是父王想的还是别人给他出的?

“使者大人,这实在不合常理,凭什么要让我凑齐这么多赋税?”维特的左脚不自觉地向前迈出一步,将右手放在胸前,表情震惊又带着些愤怒。

使者撇了撇嘴,说道:“本来国王确实想等到明年再让您征收破晓镇的赋税,但是达克公爵认为这样会给王宫带来很大的损失,于是向国王提议,让您今年就把十二年的赋税补齐。”

“果然是达克公爵搞的鬼。”维特愤恨地说道,“既然是他提议,不如让他出这些钱物好了。”

使者高傲地仰起头,说道:“殿下这样说就不讲道理了。破晓镇本应老老实实地将王宫的那部分赋税交上去。前十二年国王不收破晓镇的赋税,只是因为这期间破晓镇没有领主罢了,现在有了领主,当然要让新领主把十二年累积的赋税全部交上去啊。

而人家达克公爵每年都按时将自己封地赋税的百分之二十交给王宫,履行了自己身为达克市领主的职责,不仅如此,达克公爵还常年在法兰市辅佐国王处理事务,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更没有责任帮您出破晓镇的那份钱物。”

维特压抑着怒火听完使者的这些毫无逻辑的话,而他也清楚这使者是国王的人,国王过分宠信达克公爵,使者必然会一心向着达克公爵。维特目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虽说无法反抗,但是为自己争取一下总是可以的吧,他想。

“使者大人,就算让我去征收赋税,可是子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和粮食让我征收啊,难不成让我把他们所有的口粮和财产都抢来吗?”维特表现出焦急的神情,“现在子民们不富裕,甚至很多子民还在过着贫苦的生活,我想父王也不忍心这样对他们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使者想了想,说道,“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的任务是来向您传达国王的命令,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您自己想了。”

“欸?不是吧!”维特又惊又气,差点没忍住指着使者的鼻子痛骂一顿。

“还有,殿下,这个任务您无论完成的怎样,都和达克公爵没有任何关系,希望您不要对他心怀恶意。这是国王说的。”

使者说的话仿佛又往维特身上补了一刀,简直是诛心!从来都是达克公爵一伙人陷害维特,竟然还不能让维特恨他!

维特现在有些急了:“使者大人,虽然这十二年没有领主向破晓镇的子民征收赋税,但是达克公爵的女儿和外孙可是双倍地向子民征收呢,而且他们还瞒着父王将赋税的绝大部分收入自己的腰包,一小部分则分给了同伙,想必这件事达克公爵也知道吧。”

使者瞬间露出惊讶的神色:“殿下竟然在白天说起梦话来了。说实话,您虽然是王室的成员,但您和达克公爵在国王心中的分量谁轻谁重,想必您也清楚。国王宠信达克公爵是诺特兰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国王厌恶您也是真的,您看,国王连个爵位都不给您。”

“可恶……”维特攥紧拳头,咬着牙,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使者又轻蔑地笑道:“所以说,刚才您那样诬陷的行为不要再犯第二次了,因为没人会相信您的。”

“我这哪里是诬陷,这都是真的!而且你们苦苦相逼,我只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然而使者却不再听维特的辩解,而是脸上含笑地将头扭向了别处。这蔑视的神态实在令人不舒服。

维特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该直接将那件事说出来,确实如使者所说,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不仅如此,如果使者将他刚才说的内容传了出去,反倒让别人以为是维特不讲理,这样只会对维特不利。

从另一方面来看,维特陷入了绝境。

如果他不从子民手里征收赋税,就不仅要变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田地和作坊,遣散骑士和仆人,还要四处借钱,他这段时间辛苦经营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从此经营小镇寸步难行,时间久了国王就会废了他领主的头衔,他的处境会非常糟糕。

如果他狠心从子民手里夺取财物来填充赋税,那可以肯定的是,破晓镇绝大多数子民都会很难生存下去,这个冬天必然是一副饿殍遍野的景象。等到那时,破晓镇将会彻底垮掉,而他也难逃其咎。

如果他索性不交给国王十二年的赋税,那么他就是违抗国王的命令,国王对他的疑心会更重,依然会找机会惩处他,那时他的命运只会更加悲惨,被关起来被流放被暗杀都有可能。

不得不说达克公爵的这一招真是又快又狠,一击致命。

使者鄙视地看着茫然的维特,将手里的诏书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说道:“殿下,具体您要交什么赋税,交多少赋税,诏书上都写着了,您自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说完,使者高昂着头走出了城堡,坐上马车,带上自己那二十个侍从往法兰市的方向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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