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鱼肚白映亮了印着绿色柳叶窗帘的时候,熟睡了整晚的俏寡妇马香芹醒了,听着窗外零落的雨声,感受着陈昊怀抱中的温暖,她无限满足的俏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用雪白的藕臂搂紧陈昊的同时,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她曾经很爱张大海,很爱孩子,她甚至一度觉得,张大海和孩子已经带走了她的灵魂,她甚至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可当陈昊出现。
一切都变了,在她眼中,浑身上下都发着光的陈昊,就像是那年午后操场上递矿泉水给她的阳光少年一样,令她仿佛找回了逝去的青春。
就像诗人说的那样,活下去的她,在下一个转角,遇到了爱!
她喜欢在陈昊的面前撒娇。
那些张大海买来让她穿,但她却说什么都不肯,总是板着脸扔进箱子,塞进阁楼的羞羞衣衫,在面对陈昊的时候,她选择主动穿。
她知道,那不是一个矜持的正经女人该干的事。
她也知道,也许太过主动,陈昊的内心中,会觉得她轻浮,觉得她不正经,甚至觉得她不值得浪费时间。
但她更清楚。
若不是她主动,或许,她和陈昊之间,根本就不会拥有这段姻缘。
“若相拥的这一刻,即是永远,该有多好呀!”
她嘴角露出了笑容。
望着身边熟睡的陈昊,心中默默地说着。
“大海,我还记得你曾经唱给我的那首歌,你说,会有天使替你爱我,所以,我一厢情愿的愿意相信,陈昊就是你送到我身边的天使。”
“所以我愿意,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在他面前尽情绽放,直至凋零!”
美目温柔的俏寡妇马香芹,在内心中告别了过往,将头枕在陈昊的肩膀,听着窗外的雨水敲打在彩钢板上后落在地上的声音,感觉着陈昊的呼吸和心跳,幸福得仿佛此刻就是永远。
咣!咣咣!
“香芹!香芹!香芹!”
可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大铁门被疯狂敲打的声音。
“哎!谁呀!”
连忙起身拽过一旁白色的睡袍,遮住了身上鲜红情调超短并处处露白的小旗袍亦或者叫肚兜的衣服,到阳台往外一看,一眼就瞧见,一头短发,个子不高,又黑又胖的林家七婶。
“七婶,这么早,干嘛呀?”
推开窗,马香芹问。
听到这话,大铁门外的老太太,声都变了。
“香芹,出大事了,我家英子昨晚上喝药了,村医在不在你这?在不在你这?”
“在,在,在!你别急,他马上到!”
说了一声的马香芹,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回了房间,抓着陈昊的胳膊,费力的直接把熟睡的陈昊拽坐了起来。
“别睡了,小昊,快起来,林七婶孙女昨晚喝药了,赶紧的!你赶紧起来呀!”
睡眼惺忪的陈昊立刻就精神了。
立刻穿衣服道:“喝的什么药?”
“那还能什么药,农村人家,能有啥?敌敌畏,百草枯!你快点,他家没车,昨晚喝的药,送医院,肯定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提着裤子,光膀子的陈昊就往楼下跑。
马香芹也顾不得睡袍大敞四开,跑到楼梯口,也没看到陈昊的背影,想追下去,又觉得不合适,腾腾腾跑回房间,换衣服。
而此时。
从楼上下来的陈昊,在出房门的时候,不但已经穿戴整齐,更快步如飞的开了门。
“人在哪?”
“在南沟里,离得不远,就二里地!”一听林七婶这话。
陈昊三步并作两步,拉着老太太就到了马路对面的那辆越野车旁,敲了敲窗户,直接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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