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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睺把门带上后,将冷风隔绝在门外,室内的温度很快就恢复过来。

罗睺这才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灰溜溜的上桌。

“今天是冷儿的满月宴,好了,吃饭吧!”

见众人落座,身为一家之主的佐秋枫发话后大家纷纷动起了筷子。

虽然桌上的饭菜很美味,可大家都各有心思。

佐秋枫倒没什么。

陆婉儿边吃边瞅了瞅妖若烟,又瞧了瞧佐秋枫,最后目光落在狼吞虎咽的罗睺身上,抱紧了一些怀里的陆冷。

“嘶,夫人,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大家都在呢!”

佐秋枫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腰间软肉拧成了麻花,压低了声音,目光幽怨的望向有话要说的陆姑娘。

“你心里清楚!”

陆婉儿赌气似的不说话了。

“额!”

佐秋枫顺着陆婉儿的实现望向罗睺的方向,顿时就想明白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罗睺,也只知道罗睺作为束腰带,而佐秋枫把束腰带给了一个陌生的孩子,还带回家吃饭,这不就跟不打自招一样了。

佐秋枫苦着脸:“冤枉啊!”

“夫人,冤枉啊,那个就是罗睺,那个小孩只是罗睺夺舍后的肉身而已!”

不过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越抹越黑。

“夺舍,夺舍了一个孩子!”

陆婉儿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向佐秋枫,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

好在大家都埋头吃饭并没在意这边。

陆婉儿适时的压低了声音,就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把怀里的儿子抱远了些,生怕这个狼人会动手一样。

“误会大了去了......”

佐秋枫苦着一张脸,好不容易才安抚下陆姑娘,再三保证会给出一个答复的。

不过罗睺摆在这就是事实,要想解释除非给陆婉儿看一遍造人的过程。

此造人非彼造人。

等晚上跟陆姑娘解释有够佐秋枫头疼的,也是照顾孩子忙的把罗睺这茬忘记了才闹了今天这一出。

到后面陆婉儿渐渐冷静下来也是想清楚了,就算不是夺舍,这个小孩也不可能是妖若烟的孩子。

即便如此陆婉儿都没有松口气。

虽然知道自家夫君总是神神秘秘,不像是个好人的亚子。

哪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母亲的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未来有个十恶不赦的父亲。

陆婉儿多少有些担心。

这也是佐秋枫刻意隐瞒某些东西不愿打破陆姑娘美好幻想的原因。

“呜,咯咯!”

佐秋陆冷小小的人儿坐在母亲怀里,像是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吃着小手手,仰头看着父母的私下小动作。

这边一家人恐陷入家庭危机。

另一边。

陆婉儿和妖若烟的立场不好问什么,小青木妖就没那么多顾忌。

就坐在邻桌的小青木妖一手鸡腿,一手烤鸭,抱着跟自己一个个头的烤鸭啃的满嘴流油。

小青木妖凑近了些,看着吃的快把舌头咽下去的小男孩,尝试的问道:

“罗睺?”

“嗝...为什么要用疑问的语气!”

罗睺打了一个饱嗝,纵使小肚子塞满了,都没停下嘴里的咀嚼,斜了一眼这只没节操的青木妖。

“哈哈,没,就是改变有些大,差点没认出来!”

小青木妖沾满油脂的手挠了挠头,笑的看起来有些勉强,上下打量起罗睺来。

对于用一个人类幼童身份再度出现的罗睺,小青木妖提起了十分的兴趣。

多少了解点内幕的小青木妖有一句没一句跟罗睺聊着。

当然。

作为老大忠实的拥趸,偶尔做一回二五子投敌女主人的小青木妖来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所以聊天的小青木妖跟罗睺都是通过传音来交流。

就导致有意探听的陆婉儿跟妖若烟纵使竖起了耳朵也没听到个什么,纷纷看小青木妖的眼神有些不善了。

佐秋枫默默的吃饭不说话。

如果小青木妖知道被两个女人惦记上,大概会来一句经典的“好奇心害死妖”的发言吧。

被罗睺牵连的受了无妄之灾。

而再看罗睺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自进了满月宴的饭局,瞬间成为焦点,嘴巴就没闲下来过。

让人不禁以为这家伙想要个身体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实际上罗睺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倒是作为满月宴的主角,比起吃的贼香的罗睺,佐秋陆冷因为才满月的缘故,只能对着一桌子满汉全席干咽口水。

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

闻着饭菜的香味只有吃小手手的份,某方面在佐秋陆冷看来,自己的父亲就是个魔鬼。

好似不见心不烦一样,佐秋陆冷委屈巴巴的窝在母亲怀里。

强制性睡眠。

见孩子睡着,解放双手的陆婉儿久违的品尝到了佐秋大厨的正经厨艺。

美味的饭菜入口,将之前产生的一些不愉快都给冲散了。

陆婉儿不得不承认伙食这方面哪怕是身在中州陆家时都比不了。

饭菜的香味,不算热闹的宴席,这场别开生面的,可以说简单并不潦草的满月宴让她多少有些了离家的慰藉。

“夫人在想什么!”

佐秋枫察觉到陆婉儿忽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关心的问道:“难道是饭菜不合口味,不应该呀!”

对于自己的厨艺佐秋枫还是自信的。

“不是!”

陆婉儿摇了摇头,重新打起精神来,笑容带了一丝促狭:“夫君做的饭菜真的很美味,如果我也能有这样一手厨艺,就能给夫君还有冷儿做饭,尽到一个妻子跟母亲的义务了!”

话落。

陆姑娘明显是下厨的贼心不死。

如果接着陆婉儿的话头,佐秋枫就应该说“我来教你”了。

尽管答应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缓和因为罗睺产生的严肃气氛的借口,可佐秋枫不是没教过,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佐秋枫不敢直视陆姑娘的眼睛,心虚的错开了视线。

“哼!”

陆婉儿不满的哼了声。

随即掐了掐怀里熟睡的儿子的柔嫩脸蛋,母爱泛滥,嘴角重新勾起了好看的笑容。

又是问道:

“.....明天就要搬家吗!?”

环顾了一周宽敞的客厅,还有身边的这些人,多少有些感触。

“突然搬走,怪不舍得的,必经这也是我们的家啊!”

女人是感性的。

佐秋枫没有多说什么,搬家是绝对要的,反而越拖北荒山下镇压的凶物越是不安定因素。

面对如此感性的陆姑娘,佐秋枫能安慰的只有:

“夫人不用担心,搬家就要搬全套,这座房子承载着我们的回忆,自然是要一起带走的,再不济,为夫连这座山都一块给夫人搬走,只要夫人开心就好!”

“油嘴滑舌!”

陆婉儿翻了个白眼,哼声道。

虽然这番情话听起来怪别扭的,不过看陆姑娘露出的甜蜜笑容很受用的样子,对搬家看上去少了些抵触。

从始至终陆婉儿都没问过要搬家去哪里,某些方面就跟小女人一样百依百顺,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

这也是佐秋枫喜欢陆姑娘的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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