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的吻才刚刚焦急地贴到她的脸侧,就引来了她激烈的反应。
她嫌恶至极地狠推了他的胸膛。
就像在俞玥的房间里,她不愿让他靠近,甚至对他动手推他,将他喝退。
“不要动不动就做这种事!”席有幸恼怒地咬牙怒叱,“你现在脑袋里都是——棉花吗?!”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慕何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你看不出来吗?有幸。”
席有幸被他的话弄得糊涂,却不肯对住他的目光,侧转了头问,“看什么?”
“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束手无策吗?”慕何的声音忽的变低,竟似漏出了一分哀求,“你看不出来我根本没主意了?”
“我怎么做你都不买账,我每次以为离你近了些,你又会用更糟糕的方式告诉我,不对,我还是靠近不了你。”
他的话里充满了苦闷,无忧无虑,从容处事的君子,这时好像真成了笼中困兽,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自己眼前迷雾所带来的彷徨。
“我在你这里就是天底下最笨的,我的考量、顾虑,好像统统不存在你思考问题的范围内,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也不让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非要把自己困着,我伸了手,你就推开,你不要。但你忘了吗?我们结婚了,我们就该是彼此的依靠。我也可以当你的依靠。”
“楼下那个才需要,我不需要。”席有幸冷着声,“你们爱谁依靠谁就谁依靠谁。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地扯着我!”
“这跟阿玥又有什么关系?!”慕何骤然提高了音量,语气含带了明显的怒意。
他又压下了怒气,竭力放缓了语调,“从来就不关阿玥的事,我说的是我们,我和你,但你总要拿她来当理由,把她挡在我们之间,你对她有忌讳,是吗?”
“你这是把阿玥当作假想敌?这是你不肯承认,你在意我的原因吗?”
“承认什么?”席有幸转过头,直视着他,好似被他的话气笑了,“你又在自己乱想什么?慕何,我看你脑子是越来越不清醒。”
“你就是什么都不肯承认。”他的话声尽现颓然,抓住她肩头的力量也渐渐松懈。
就在席有幸以为他终于放弃再跟她胡搅蛮缠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布着抓痕的那条手臂,摆到她面前。
席有幸倏地抿紧了唇,目光烁动,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从头开始问。”慕何却自说自话般地反问起她问题,“为什么突然下楼,到阿玥的房间找我?”
席有幸冷然一嗤,不作回答。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慕何循循善诱般地又问,“原因,我想无外乎就两种,担心我和阿玥有什么私情,像你之前说的,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另一种,就是你听见那些电话,你已经猜到了阿玥可能患的是什么病,你担心我在帮忙的时候出事。”
慕何解释清楚两种原因,视线随即紧锁住面前的妻子,“第一种,你是介意我和阿玥的关系,你妒忌,吃醋,不高兴,第二种,你是关心在乎我,不想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有幸,现在你告诉我,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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